“同时死者在眼前坠楼落地,薄时漠却未出现抢救或者报警等救助行为,联通帮凶故意逃跑或者躲避,故判定存在故意伤害嫌疑。”
“还有问题吗?”
凌夏浔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抽烟,他吐出来白色的烟雾在他的眼前盘绕,几秒之后才散去。
陆相挽朝他转过来端坐着,她双手交叉叠加在大腿上放着。
凌夏浔的气场有点像是慢慢冰冻流水的寒流,陆相挽只觉得寒冽的冬风直直往自己脸上刮扯,脚下一点活动的流水不留,她似乎只要一动就是冰裂,凌夏浔看她的眼神似乎已经准备送她下万丈冰瑟瑟的流水。
陆相挽和他对视又逃避对视。
他眼里似笑非笑,陆相挽不管不顾咬牙就说了。
“视频里没有他推人的直接证据。”
凌夏浔未动大怒,陆相挽想象得是他起码会怒斥。
但他只是坐在床上抽烟。
烟味已经扑到了陆相挽这边,她禁不住咳嗽几声然后起身去开窗。
但她还没走到窗边。
凌夏浔朝她的上方甩扔起床头桌上的果盘,玻璃在陆相挽头顶发出脆亮的被击打声。
“哐——”
陆相挽尖叫抱头蹲下。
好在玻璃只是直直朝外倒下,并未有碎片。
“他见死不救,并未施加援手就在这视频里,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你还要为他狡辩吗?”
陆相挽还蹲在原地。
凌夏浔并未再有下一句。
她被吓僵了身体,浑身都在用力缩着直到最后缩成一团,碎裂的声音结束之后,她开始记得呼吸,因为太过于用力使得她身体发麻,她靠着窗槛跌坐在地上,只能用背后的墙撑着自己勉强坐着。
“我的意思是。。。。。。”
她的声音轻。
但凌夏浔不想听她的解释。
凌夏浔说话的嗓音喑哑恐怖,慢条斯理的说,但每个字都带着来自深渊的冰凉瑟骨的不断回鸣。
“人就躺在他脚尖前一点的位置,他却连蹲下去探一探她的鼻息,听一听她死前最后一句遗言都不肯。”
“就站在那冷漠得看着她去死。”
“视频里,薄时漠离开之后,司如还有微微抬脑袋和吐血的动作。她是眼睁睁得,生生看着薄时漠的见死不救。”
凌夏浔已经起身走到陆相挽面前。
他‘哒哒哒’的脚步声恐吓到了她,她坐在地上仰着脑袋看凌夏浔步步走近,她手往后撑着想挪,但全身发麻使得她动不了丝毫,她能做的只是能痛苦地坐在那。
凌夏浔俯身摁着她的肩膀,死死将她摁在原地。
他的脸,在她的脸之上。
“陆相挽。”
“司如对你菲薄。”
“不管我是为名为利,我好歹也救了你两次,两条命换我一点利益,你怎么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