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有回。
两边赌徒胜率本就不分胜负。
谁又敢轻易换押宝。
最后满盘皆输有来无回。
红珊瑚别墅里。
警察守在前后院。
楼上的书房里正在公放一段录音:
“呲——”
“呼——嘶嘶——”
“呲嚓——啦——呲———”
这些噪音都来自茶几上的那只录音笔。
快一个小时的录音播放结束。
却一个清晰的字都没有。
薄时漠翘着二郎腿,背靠着沙发垫,脑袋仰靠在沙发顶上闭着眼睛,面色平和也面无表情,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皮质沙发扶手上交替敲打。
公司法务站在薄时漠面前,不断吞咽口水,他微鞠躬,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腿碾磨,薄时漠闭着眼睛,他只能转而去看白一。
白一示意他说。
他看薄时漠一眼,低头一咬牙就全说了。
“录音有磁场干扰加上里边风大,做不了合理证据。”
“薄总,凌小姐的死亡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和您有直接联系,只是您目前被警方视为唯一重大嫌疑人,舆论压力过重。但是凌亢的相关案件证据提交的视频里清清楚楚可以看见您的枪子打在他的左胸口,所以大概率非法持有枪支罪和故意杀人罪已经板上钉钉。”
“我认为解决方案只有两种。”
“证明视频伪造,或者和凌家谈判让凌家撤诉然后安抚舆论。”
他越说越快。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
他赶快说完。
然后抬头去看薄时漠,薄时漠依旧保持之前的动作,没有什么新反应。
他又改为抬头去看白一。
白一赶紧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人从警察眼里进来,最后完好无损从他眼里出去,白一目送他走远,又开门进来。
此时薄时漠已经起身站在窗边。
窗户是薄时漠刚刚打开的,风吹的很大。白一关门出去守着,留薄时漠一个人站在屋子里静静。
凌夏浔处理好公务已经是早上八点,他到楼下外厅倒水,顺着楼梯下来能听到越加清晰的大声哀嚎的女声。
他跑过里厅,跑到后院的小别墅门口,然后用力推门进去,屋子里只跪着一个烧纸钱的穿白裙的小姑娘。
艾薇哭嚎的嗓子嘶哑。她嚎一阵,抽噎一阵,手头不忘时刻烧着纸钱。
她光是嚎也不说话。凌夏浔已经快步走近,但她哭嚎得太投入,闭着眼睛张着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