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如未低头,她只是视线往下垂看,用黑色的瞳眸就那么冷冰冰的瞧着跌坐在地上的老人。
“如果不是你非得棒打鸳鸯,所有人都能好生活着,我们这些人里,该出生得,会和乐一辈子。”
陆相挽绝对不会被薄时漠拉着非得这辈子和他们这种人掺和在一起。
“不会不能不该出生的。”
“也能离这场地狱远远的。”
比如自己和那一群姓薄的恶魔。
她垂下的手拿着枪重新指着凌邱的眉心。
她怒斥大喊:
“你只记得自己有功。”
“怎么不怪罪自己罪孽深重?!”
她的手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只要轻轻一动弹,凌邱就可以死了。
他用胳膊撑着地往后爬。
他爬一步。
凌司如就往前走一步。
凌邱被吓得语无伦次,变得口吃。
“你!你……”
凌司如看着他脸上的好戏,枪对准凌邱不动,她嘴上模拟发出开枪的声音。
凌邱张大眼睛尖叫然后愣着。
他僵硬住不动,不知眨眼,不知喘气和呼吸。
凌司如退后一步。
哈哈大笑。
哈哈大笑。
他憋得缺氧了,才大口呼吸,然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没死,他大喘气,笑得疯癫。
凌司如退到一半转身,把枪还给荼二十一就要离开。
又被跑上来的凌轶抓住胳膊。
荼二十二扳动了扳手。
所有手枪怕走火都没有上膛,不然荼二十二这一应激反应早就打死了凌轶。
凌司如眼尖看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