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汇几秒之下。
他一抬手往后轻摆手指,两位死侍就懂得自觉架着凌亢的一头一脚走过来从楼梯一路下去。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之后。
薄时漠这才双手插兜,转身微低头去低眸看着坐在地上的凌司如。。
她却故意扭头不看他。
他没问没对话,就绕过她一路也下台阶走远去,撑着凌司如的女死侍也在凌司如的驱赶下走开,墓碑前最后只剩下一群中了迷药的人起身不得。
在几个小时之后。
天黑了。
四周的小路只剩下三盏路灯。
在路灯的光柱之下还能看见一个个银针似的密集的雨丝在空中斜斜的划下。
偌大的墓地前平台小广场上,已经不见其余之前中迷药的他人。单单只有凌司如独自一人还坐在她妈妈的墓碑前。
此时的雨丝细细微微的。
没有雨声。
凌司如就坐在墓前,面对面得看着她妈妈的照片,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就是偶尔失神的凝视那张照片发呆。
偶尔清醒的看着那张照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雨势渐大。
薄时漠撑着伞从她身后的台阶上一步步走近。
哒哒哒的他的皮鞋踩在水里。
凌司如早就听见了。
她不回头。
脚步声止的时候。
伞遮在凌司如的正上方。
薄时漠的影子在凌司如的前方。
“为什么救我?”
她的声音很干涸。
她披散的头发被雨打湿全部粘在额角和脖子上。她坐在原来的地上没动,一直塌下的腰在听见薄时漠走近的那一刻挺得笔直。
“你不觉得你做人,真的很矛盾吗?”
她问得一语双关。
每个字的语气都平淡平缓从容。
没故意压着什么情绪,也没故意激将。
一面是问他对陆相挽的爱明显却为什么不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