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亢眼睛恶狠狠得盯着凌司如,他越说,语气就越发是激动。就像是盆盆脏水劈哩叭啦的全都泼在凌司如的眼皮子底下。
脏的很。
污秽得很。
凌司如实在是听不下去。
红色的腥气从她眼底突然就红到了眼角,她已经气的浑身颤抖,不可控得就要一个冲刺冲上去和凌亢拼个你死我活,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被薄时漠精准无误得,死死拽住胳膊。
她只能站在原地大声反驳呵斥凌亢的无耻。
“到底是谁弄脏了谁?凌亢,是你冒充薄堪强奸了她。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凌邱知道你得了白血病,跑到薄家和薄堪做交易,合谋欺骗我妈说她怀的就是薄堪的孩子,她怎么会满怀期待得把我生下来?”
“最后又怎么会在得知真相之后,因为被薄堪骗得痛不欲生,然后跳楼去死?”
她每一句话都在尽全力的吼。
句句都在逼人。
从中气无比到最后一句低喘怒责,她的嗓子已经逐渐嘶哑,就在话末的最后一个“死”字,她嗓子里格外明显得,带着不自主得哑腔和哭腔。
这些事实薄时漠和白一也是第一次听到,白一习惯性去看薄时漠此刻的脸色。
他见薄时漠眼里竟然有肉眼可见的震惊。
这还是白一第一次在薄时漠眼里看见除陆相挽之外,其他女人可以引起他的情绪。
“那是凌邱出的主意,和我没关系。我从来都没要那个女人救我。”
他这下倒是能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以为满口胡说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倒是自欺欺人得让凌司如佩服的五体投地。
凌司如冷笑一声。
笑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对她过河拆桥。
“呵。”
“那又怎样,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这就是事实,你是既然是得利者,你这辈子就永远撇不清关系。”
“哈哈哈哈哈。”
他居然在开怀大笑。
毫不在意和尊重凌司如的悲愤。
凌司如被如此耻笑,她忍无可忍,不断起伏的胸膛之上,她眼里已经露出杀人腥气的眼神,她一个反擒拿果断挣脱薄时漠的钳制,迅速抢过薄时漠手里的枪,对准凌亢。
但她还有一丝理智没有开枪。
凌亢没有躲她的枪。
“好啊,好啊。”
“那我们今天就一起死。”
他反而大方爽朗得笑着,一边挟持着陆相挽,一边游刃有余得带着她步步后退,最后一个转身就又挡在金属屏风之后。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