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死了,我会立马送薄盛来的人头去陪她。”
薄时漠是被逼急了。
但他依旧能保持足够的理智,这是他从小逼自己养下来的习惯,不动声色的脸部表情也是。
因为声色永远是对外暴露自己的第一步。
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永远是对外反击的第一步。
凌亢听完薄时漠的威胁不受控得已经在瞳孔地震。
他怕了。
但他不承认自己怕了。
他还在赌薄时漠对陆相挽的在意绝对不输他对薄盛来。
所以嘴上逞强还在逼问薄时漠对陆相挽的爱。
“你舍得吗?”
“一个女人而已。”
薄时漠说得还真是云淡风轻。甚至他连余光都不看陆相挽一眼,故意看向凌亢的那双眼里的轻松无所谓,真实得让凌亢迟疑。
凌司如在一旁听了,心里亦是复杂得很。
她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她绝对信他对陆相挽的情谊是真的。
他性子如此霸道,从来暴戾无情唯利是图,但唯能对陆相挽有几分情意到如今,救命之恩,种花抒情,大多就是已经从逢场作戏,到假戏真做。
但他丑陋鄙臭的骗人手段也是真的。
只不过骗术粗滥。
漏洞百出。
厚脸皮已经包不住“火”。
根本就配不上和她这么相似,作为她的优配版的陆相挽。
凌司如冷笑一声。
“嗤~”
薄时漠挥手示意白一上前。
“白一,立马去找薄盛来,抓不了活人,就提他的人头来见这位,处心积虑为他好的继父。”
“是。”
凌亢眼睁睁看着白一已经跑出去。
“你,你敢?!”
凌亢紧张到说话口吃。
“有什么不敢。”
薄时漠冷笑一声,自以为已经拿捏住薄时漠的凌亢开始手足无措,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