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拖家带口的,都过来陪老头子我吃顿饭。后天我就回M国去陪你奶奶待几天。”
薄邑把桌上的茶盏往薄时漠那边推一点,声音比刚才的严肃更慈祥了一点。
“我有话和你媳妇说。”
“嗯。”
薄时漠总算是应了他一项。但这么一比较,显得薄时漠刚才是故意不说话。
薄邑猜是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他比薄时漠年老有阅历但集团和家里的支柱,实权确实都已经不在他手上。
他刚才说话,是倚老卖老了。
薄邑又把话圆回来说。
“薄氏现在七成的股份都在你一家子手里。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老薄家能出了你这么个孩子把家财壮大,给一家子收拾烂摊子是我那个废物儿子的福气。”
“但自古以来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把肮脏的东西一鼓作气都去了,以后发酵了拖久了,污臭得就是一整件间屋子。”
“爷爷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可以听得懂爷爷话里的意思。”
薄时漠从头到尾什么都不说。
薄邑习惯出了事就指点命令薄堪怎么解决,这么多年集团业务发展稳当顺遂,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所以他回国这么久,还没适应薄时漠是个出类拔萃的,能自主解决问题的后辈,对他也用了对薄堪的操心。
他习惯总得去对集团危机事件说点什么做些什么,不然他也不安心不习惯。这是薄堪那个没用的废物逼他养成的不得已的习惯。
但今天,他自己都觉着自己这事做得多余。他也得开始养养闲心,休息休息。
“好了,那就下去忙吧,喊管家上来给我摁摁腿。”
他让薄时漠回去。
薄时漠起身离开,嘴上没应答反应,转身也是冷漠的,但下楼的时候,他还是贴心得让老仆人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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