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因为不想扯进他们的感情里充当她从来不是的角色而不断的解释一遍又一遍,一边又希望陆相挽和薄时漠的感情赶快就此结束。
而说白了。
就是想让他们的分手必须立足于改变不了的薄时漠这个败类所做的事实,而不是她背着假锅让事情还有转机。
但这事一点都急不得。
她必须得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凌司如扶着腰忍着后背的疼痛,把窗户关上。又换了一个方向朝门坐着,但因为久坐腰间伤口已经疼涩,她干脆就随手取一个抱枕放在自己肩胛和沙发背之间靠着。
这样就不会碰到伤口。
她细细喘着气,右胳膊肘撑着椅子扶手,用大拇指摁着自己的脑门,又不断用食指来回捋摸自己的眉毛。她已经一边在忍耐着疼劲,一边还得顺气把自己脑子里的不耐烦全都压下去。
她已经没耐心了。
所以以后随便陆相挽要怎么着,这些来来回回的废话,她今天就是说最后一遍。
“他在你之前没谈过别的女人,就连情妇都没有,我和他之间也从来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我们只是在白颂清的别墅里共同住过几个月的玩伴而已。”
凌司如刚说完“玩伴”,又突然觉得“玩伴”这两个字放在他们的关系里,还真是高级又格格不入的难听。
她想着薄时漠那张脸,和幼时他递到自己手里的杜鹃花,笑得自嘲讽刺。
“不对,我们之间可连玩伴都算不上。”
“我和他之间,从不是同伴,从不是朋友,我和他的关系,比你想象得疏远生疏得多得多的多。”
“毕竟他是亲手把我送回凌家这座地府的阴差,我在这十八层地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二十五年,全都是拜他所赐。”
她越说越是恨。
到了最后她甚至是咬碎了每一个字再从喉咙里一个个吐出来,让人听着就是带血的腥臭和害怕。
陆相挽不知道凌司如恨薄时漠恨的这么深。她被吓得打嗝不止。
“我这么说,你还想撮合我和他吗?”
她明明话里恨着劲的咬紧牙关才能重提这段往事,但话尾又故意笑盈盈逗陆相挽。
陆相挽这回总算是听懂了识相了。
她竟然现在才知道。
原来。
凌司如和薄时漠。
比她和薄时漠。
更不可能。
陆相挽好像知错了。
她弱弱补了一句作解释。
“我先前以为你们是,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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