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昨晚半夜才回的北城,这才早上七点,薄时漠就把人从床上拉起来。他急急忙忙得,也不让陆相挽有梳化的时间,随手挑了一套长裙就拉着人下楼。
陆相挽瞌睡还没醒呢,被他这么一拉只觉得挺突然的,一时也忘了他要带她干嘛。
问了他也不说。
就是强行扒拉她,强行给她套上裙子。
他就是单方面觉得反正结婚证也不是镶在哪给人看的,也只有他偶尔翻出来看看。陆相挽从来不看,从前甚至都不知道他搁在哪,所以有个印章合法成立就行,仪式感啥的都不重要。
陆相挽是在下了一半的楼梯,因为里厅的灯光光线太刺激,所以才睁眼。一睁眼就看见他另一只手里攥着两个红本本,这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要带她去干嘛。
她一手扒拉着栏杆不想再下去,一手又被薄时漠扯着,用巨大的拉力迫使她突然和栏杆分离。
她连挣扎的一秒钟余地都没有。
她趁他在穿鞋的空隙,她还能有说话挽留的时间,她赶快和他求情。
“我们不要复婚了,好不好?”
她的态度放得很软。语气娇娇怜怜的。这要是放在平时,薄时漠肯定会给她延迟一点时间,但不至于反悔。
但今天不一样,他现在是下定决心要把事给办了。好让陆相挽以后再也没有借口,可以服服帖帖留在他身边。
“你说呢?”
他拽着她才走一步,电视机上的新闻刚好播放到游城的新闻媒体播报时间。
两人不约而同都侧目看着电视上的媒体报道,拉着手一前一后站在外厅原地。
“游城早间新闻为您报道,一小时前凌氏集团大小姐凌司如通过私人社交平台发布公告,声明自己不日后将在律师的见证和帮助下和凌家彻底断绝亲子关系。自称已经辞去凌氏集团总经理的职位,同时已经将所有名下股份转赠给薄氏二少薄盛来,撤资私人投资四千万。”
“据最新统计,自消息传出至今一小时,凌氏集团股票已经跌至史上最低谷底。大量股民低价抛售引起股市混乱。凌氏集团损失额数已经高达46个亿。”
“现凌氏集团门口已经被大量股民和记者围堵。凌氏高层接受媒体采访一致表示,对凌司如凌总经理辞职先前并不知情。”
“早间新闻。”
“这里是游城新闻为您持续报道。感谢您的观看。”
薄时漠松开陆相挽的手,一路快步往外走。就留下陆相挽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陆相挽之前一直都以为薄盛来是薄家的孩子,去凌家是有他小人之心,故意去捣乱害人的。可凌司如现在居然把股份全都让出来了,陆相挽很难不自觉就怀疑和偏信,他和凌司如才是一个爹生的。
“怎么会这样?”
她快速跑回楼上找寻手机想要打给凌司如,或者凌夏浔,哪怕薄盛来都可以,可是现在她手机上的信号被薄时漠故意屏蔽了。
她现在是谁也打不通。
别墅里的仆人又不被允许把电话借给她。她也不能为了打一个电话,再害无辜的别人挨罚扣钱。
薄时漠往外走的时候,也赶上白一正匆匆往里跑着寻他,他匆忙得连薄时漠就在这也没顾上余光去看,擦身跑过又被薄时漠叫回来。
“白一。”
“漠哥。”
他顺着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又跑回来,还没站定就是微微喘气,脸上的肌肉线条蹦紧的喘着。
“漠哥,企业名下的官网评论区都已经被网友的评论恶意冲击了。他们的IP地址我查了,多是游城和禺洲那边和凌司如交好的国外。留言评论的言语之间都在指薄氏是恶意吞并,在进行不合法的企业垄断,群众已经开始随大流艾特国家严查严办。”
“现在股价也已经是一路往下跌,就只比凌氏高三个点,那些老臭虫在公司里闹了大半天,所以漠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薄时漠已经冷静下来。
和白一坐上开往公司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