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想让薄时漠听到自己的呜咽,更不让他听到自己的哭腔。在他心里,她这么恶毒的女人是不是连眼泪也只不过是在他面前惺惺作态而已。
她不想他那么想她。
所以这份自尊,她想留给自己。
薄时漠没资格责备她。
他比起贺寂州这个骗子来说根本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我再也不信贺寂州,但她也不信他。
“你也不可信。”
她说完快步就往厨房走,一心只觉得离薄时漠越远越好,离他远点才有可以喘口气的地方。
“站住。”
“你早上答应我的,忘了吗?”
他“站住”两字根本呵不住陆相挽的步伐子,但要挟还是一如既往的可以。陆相挽站在厨房门口如他所愿得止步。
“你需要我做什么?”
陆相挽擦干净眼泪扶着门槛,深吸一口气又一口气,还以为又会是什么强制不合理的刁难和理由。她虽然没回身但也做好了忍气吞声的准备。
“给我倒一杯黄瓜汁。”
薄时漠的声音落地干脆。
这第一个要求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格外简单,简单到起先她都没反应过来,尽管最后她拒绝了。
“没有黄瓜汁。”
薄时漠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因为预料到,所以她刚话尽他就有能说出口的反驳的理由。
“那门口薄一衍手里拿的是什么?”
那两杯黄瓜汁是她刚才端出去的,薄时漠一早在这坐着想必是刚才看见了。
“那是最后一杯。”
“那就再做一杯。”
陆相挽刚想说没有黄瓜,薄时漠就已经出声绝了她的后路。
“需要我叫罗娜去后院现摘吗?”
陆相挽实在不想拿着现在的心情,和他再做反反复复的牵缠,因为不想听见他的声音,所以果断进厨房走进厨房,从玻璃水壶里给他倒了一杯黄瓜汁。
杯子递放到茶几上里,他却看都不看,伸着大长腿拦住陆相挽的去路,指指门口的小崽崽们。
陆相挽只是看了一眼孩子就心领神会。
多余的废话她也不想说,所以他爱要什么干脆就给他什么。快速回身去厨房一趟,回来就立马给薄时漠杯子里也插上和薄一衍一样的儿童吸管。
然后完事就走。
不带在看他一眼。
她现在是真得不想再靠近薄时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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