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鼻子酸涩的发痒,她不断挥挥手把眼前的脏东西挥舞去,凌夏浔说的事情,她以为是她不知情不知全面,所以这才问出口来。
“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凌夏浔不知道她知道,所以他故作高深的告诉陆相挽,他刚知道不久的消息。
“薄堪间接杀死了白宥宥。”
陆相挽眼睛惊奇的一瞬间得瞪大,她不是惊讶这句话的内容,而是凌夏浔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
凌夏浔看陆相挽的反应就知道她比自己更早知道,因为她竟然知道白宥宥是谁。
“你早就知道了?”
陆相挽不作回答,那就是默认了。
他突然嘲讽得哈哈大笑,嘲讽凭什么她可以知道。
“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和薄时漠还真的是一对半斤八两的骗子。”
他把骗子两字咬的太重,恶意太多,陆相挽觉得自己受到了无端得伤害。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污蔑。
“你凭什么说我是骗子?”
凌夏浔慢慢起身转身,一步步朝陆相挽逼近,陆相挽被他逼得只能步步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跌坐在化妆桌上,此时凌夏浔距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
“明明已经离婚了,还打着已经复婚的招牌招摇撞骗,博取眼球,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他说得很平静没有起伏,可话里冰凉的很,每个字都像是冰冰垮垮的雪压垮她。
陆相挽没解释。
她也认为自己或许真的是一个骗子。
她背这个复婚的假壳已经很久了,久到她恍惚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复婚了,每日都须得住在这红珊瑚别墅的主卧里,身边躺着他,听着别人一口一个的太太,薄太太。
可那日,薄时漠两字“情妇”是真真打醒了她,她是个自欺欺人的骗子没错,骗观众,骗自己,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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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挽越是仔细想着这些便越感委屈,于是眼里红圈得厉害。鼻子酸涩着,连带眼角的痒开始慢慢渗出水来。
她不想在凌夏浔面前哭,于是用袖子遮掩着脸慢慢从化妆桌上起来。
从凌夏浔身边过的时候,凌夏浔竟然也没有出手阻拦,直到在陆相挽完全走到他身后时候,他这才开口说话。
“薄时漠曾经在南城被人追杀负伤逃跑,后来在学校外的白柳巷子里,有一个女学生救了他,你知不知道?”
陆相挽急刹停步,因为她听到了白柳巷子和女学生七个字。
凌夏浔当然知道自己这话代表着什么,他也知道陆相挽一定会止步,所以他从容得转身,一步步朝陆相挽走过去。他脚下的哒哒的皮鞋扣地的声音,此刻的的确确死死叩打在陆相挽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