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全程一动不动得站在那。
他现在在想什么,凌司如已经懒得通过他的微表情去猜。
她本来身子就已经乏累得很,为了和薄时漠说这几句话,身体体能也已经熬费到了极致,她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和表情,只是越来越快的喘气,头疼发晕的脑壳,感觉自己晃来晃去的错觉,这些都使她不能够支撑自己再站立下去。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窗台上,脸朝着风吹过来的方向。
细缕的风吹起她披散的头发,让她头疼的更剧烈了。
她倒是可以坐回病床上去,那对她的病情来说,才是最好不过的,只是没了这风,她怕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所以也只敢坐在窗沿上。
薄时漠吧从来不愿意多做解释。
凌司如,是他第一个主动开口的人。
“你回凌家之后,我们再见面就是你的十八岁成人礼,当时你看我的眼神淡漠无情,适逢两家商战也激烈见血,我们都是继承人,各自立场自然不同,我自然当做我们是生疏对敌了。”
凌司如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她只知道风钻进她的袖子里了,她在努力忍着,然后偷偷发颤。
其实他回答的还不错,但不是凌司如想要听的,他只解释了,在她看来最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她明明告诉过他,她不想回去当杀手,可他为什么出卖她的信任,偷偷把她交给凌家?又为什么没有娶她?为什么十八岁之前没有去找她?
这些他更像是避而不谈。
凌司如不追问,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她看着窗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一心欣赏着窗外的美景,并没有扭过头来看薄时漠一眼。
触景伤情,她又把话题说远了。
“我猜,你在适婚年龄的第一年,就爱上了别的女人,这才是你另娶的原因。”
她的脑袋靠在窗框上,慢慢转过来,脸微微侧着,斜眼看着他。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二十二岁认识的陆相挽吧?”
“我其实挺好奇的。陆相挽知不知道,你当年把枪子儿对准了她的脑门。她美妙的生命,不出意外的话,就应该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结束了。”
她起起伏伏的音量语气,阴阳怪气的声调,加上断断续续的停顿和表达,都在忽快忽慢的扰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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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漠忽然瞪大的眼睛立刻又防备的恢复原样。
凌司如瞧着不说话。
他本来想问凌司如怎么知道这件事,可话到嘴边又转问起了当年最疑杂的问题。
“那把手枪?”
凌司如笑得温婉迷人,她假装不知道那把手枪怎么了,只是顺着薄时漠的问题问下去,顺带一副纯情无辜的表情。
“那把手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