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小的时候,唯一愿意亲近他的只有白颂清,在落单的童年里,她是他心里极有重量的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一半都是被人围堵在旮旯里不知死活,也都是她派遣家丁出去寻他。
寻回来了,见他又是鼻青眼肿的,她就会说是他是营养不良,明明个子比不上同龄人,力气也小,打人群里一放根本不显眼,就是看人的眼神招人讨厌招人气,这才被人盯着打。
她每每都说。
他却从来不辩驳。
两人关系一直这么保持着。
直到她人在家中临死之前,塞给他个小盒子。对他说,希望他可以护着薄盛来长大,再把白宥宥的孩子找回来。
他应了。
不管这么多年的好只是她为这一刻未雨绸缪,还是这遗愿真只是她临时起意。
他都应了。
于是这么多年。
薄盛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出过差错。连这白宥宥的女儿他也寻着了。
每次仔细回首。
从前至今。
每每午夜梦回,
他都能看见她的脸。
知道自己对得起她,所以又能够睡着。
而睡着的那一刻,
他真觉得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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