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深呼吸一口气,随着吸气吐气的动作,微微耸起的肩膀,瞬间便塌放下。
“嗯。长大的代价。”
她笑着说。
如果这么想,心里能好过一点的话,陆相挽也愿意。
“你想好了吗?”
薄盛来看着这双和白颂清一样的眼睛,无论多么恶劣的脾气都会收敛几分。
毕竟在这世界上,白颂清什么也没有留下,哪怕一张照片,所以对于薄盛来来说,除了大白兔奶糖,也就只有陆相挽的湿漉漉的眼睛,偶尔还能让他想起白颂清的脸。
陆相挽靠在玻璃落地窗上,仰着脑袋,还在看月亮。
那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了一大半,其实也没有那么亮,没有那么好看。
“嗯。”陆相挽只是轻轻应着。
“孩子的抚养权,我还是建议你放弃,最好的方案是争取到孩子的探视权。”
“为什么?”陆相挽想好的不是这样。
“这样孩子不缺母爱,也不缺权势,不挺好的。”
陆相挽仰着脑袋,脸上没有很高兴,甚至连一点认可的意思也没有。
薄盛耐着性子。
“现在社会上多是狗仗人势的,小衍儿分明将来会是北城,或者这个国家少数的人上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拉着人家像平民百姓一样从头做起。”
“是,你觉得权势不重要。”
“可人家已经拥有的,你顶着亲妈俩字为什么就能剥夺他,这并不是你赋予他的权利,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利。你以为你南城的娘家能给他什么?”
“陆相挽,你前一秒才说过,人和人之间没有感同身受。”
薄盛来嘴皮子不断地动着,喋喋不休地输出。
等他停下来看陆相挽的反应,她好像是在呆滞着。
“嗯。”
“我知道了。”
她就像是蔫了的气球,没气但还是挣扎着鼓着。
“天已经晚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薄盛来看着她莫名的于心不忍,可他说的是实话,这个社会的残酷,陆相挽还不懂。
“不用了,今天谢谢你。”
陆相挽走回屋子里,拿起自己的包,轻轻打开门。
薄盛来倚着栏杆,目送楼下的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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