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或白回到酒店之后,并没有消气。
恰逢凌司如打电话过来。
说话也就更加不耐烦。
“凌大小姐,爸可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转眼已经过去三个礼拜了,您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凌或白阴阳怪气得,明着嘲,凌司如就算不服气,这话里的每一个字,她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心里是有计谋,但薄时漠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操控。实施每一项计划去试验的成本都很大。
凌或白久久没有等到凌司如的回嘲,第一反应就是猜她心虚。
毕竟凌司如嘴皮子厉害,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凌或白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进过那栋楼。”他的口吻很严肃,这是一件很认真的事情。
凌司如已经上过那主别墅的楼。
上次夜里,雷雨天,她想装傻白甜,跑进主楼假借找薄时漠求安慰。实则探探位置在哪。
开始是一帆风顺。
可单是书房密码也耗费了她不少时间。
后来莫名被薄时漠发现,堵在书房门口。她按照原计划说话,扮可怜。
“时漠,今天的雷雨打得好凶,我有点害怕。”她撒娇状的攀住他一只胳膊,稍稍左右晃着。脸上做泫然若泣的模样。
薄时漠说是看她湿漉漉的,也安排她在楼下的客卧睡了一晚。
但第二天还是警告她,楼上不是她能来得地方。表情温柔但语气决断。
凌司如说不清,薄时漠对她这个假陆相挽到底是什么态度。
感觉好像很复杂。
没有很爱。
但是很包容。
那之后她不敢再贸然上去。
怕在薄时漠面前失了礼数,她这个“守礼法,懂礼貌”的人设,不好解释。
凌司如挑重点和凌或白商量。
“照目前看来,薄时漠还没有想让我住在里边的意思。”
“况且那栋楼到处都是监控,想要无声无息地偷偷靠近,就必须让监控失效。”
凌或白嗤笑一声。
凌司如也不过如此而已。
“实在不行,你叫陆相挽拿给你得了,你费尽心思想要进去,人家早早就住在里边了。”
“更何况,要我说,你就算进去了,你也找不得到在哪?”
凌或白语气和破罐子破摔似的。
凌司如听来觉得无厘头。
“凌或白,说风凉话你倒是有一套,你倒是说说,怎么叫陆相挽拿给我?”
哎,问到点上了。
凌或白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他早就想好了的B方案。
“催眠她。”
“什么?”凌司如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