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从楼上下来,打断了陆相挽的质问。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里厅。
全程薄时漠看也没看陆相挽一眼。
仿佛她并不存在。
凌司如紧跟在他的后头,出了前院。
陆相挽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最后还是闭嘴,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她就这样目送他和她一路离开。
她去舞蹈房跳舞,跳的大汗淋漓,直到她想明白了。
她不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薄时漠身上。
薄时漠不愿意让她靠近,她要是不想把路走死,就得想别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薄时漠莫名失忆,那必定是事出有因,她好好得,仔仔细细得找找这个因。
她打电话给白一。
要求见见给薄时漠做手术在场的那几位医生。
白一希望陆相挽和薄时漠能够和好,所以他也很配合陆相挽,动作很快。
第二天陆相挽就见到了大部分医生。
这医生们乌泱泱的,都觉得陆相挽虽是这薄家主人,毕竟也是个女子,比不上薄时漠威严狠辣,心里的弦也松弛了几分。
只不过白一在旁。
他们还是本分拘谨些为好。
陆相挽高高坐在外厅大堂上。
“我问一句,你们就答一句。别的不用废话。听明白了吗?”
陆相挽收了温柔的气质,学着薄时漠说话,语气果断,不大声,恰好每个人都能听清楚而已。
“是。”
“薄时漠动手术是否牵扯到神经?”
“麻醉是否过量?”
陆相挽问了三五个问题,他们都称是没有。虽不是齐声,但胜在没有犹豫,勉强过关。
“那,手术中,有没有什么意外?”
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如之前齐声。声量也不如前几个问题那样中气十足。
陆相挽心里便有数。
不过她做不到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他们招供这种事。便让他们回了。
白一在一旁干着急。
“太太,您应该问到底才对。”
“问了也没用。”陆相挽心里有算盘。
“他们应该是被人收买或者威胁利用,薄时漠失忆忘记我,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他们用不着这么犯险。”
“薄时漠没了对我的记忆,谁是受益方谁就是加害方。”
白一第一次觉得陆相挽原来这么冷静理智。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那太太想怎么做?”
陆相挽也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办,这几日她被这种荒谬的现实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薄时漠不可能忘了她,不能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