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薄时漠心里也没那么相信凌司如。
刚才的反驳是他下意识反应。
他不知自己怎么会,或者凭什么这么笃定。
既然荼是凌司如的,那是她要杀他,还是奉命杀他,她会有什么动机?
这才是他应该思量的。
他向白一要凌司如的全部资料。
“好的,漠哥。”
白一看着坐在一旁很久的陆相挽,还是不忍。他向薄时漠试探性开口。
“漠哥,太太来了。”
白一也很为难。薄时漠昨天才三令五申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进入他的办公室。尤其是陆相挽。
可陆相挽以前从来就进出自由。
现在却被他半道截拦在这里。
白一很尴尬。
“让她回去。”
他冷漠不带思量。
贺寂州刚刚从办公室出去,必经之地就是秘书处,他转头眼尖地看见陆相挽竟然坐在秘书处。
手里还拿着什么玻璃罐。
他咧嘴笑着,吹着口哨朝秘书处走去,倚在靠她最近的窗边。只离她两三米远。
“怎么了?陆小姐。你怎么不进去?漠哥可就在里面呢。”
陆相挽不用看他,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嘴脸。
“贺寂州,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用不着这样冷嘲热讽。”
“哟,陆小姐也是个聪明人。”
“我就是看不上靠商业联姻攀高枝的人。陆小姐没意见吧?”
“贺总,你……”
白一要替陆相挽说话,陆相挽却直接伸手把他拦在身后。
“当然没有。”
“不管怎么样,我都攀着了,总归比许懿强。”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再清楚不过,许懿近三十了,她玩不起。你也根本配不上她!”
“我和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编排?”
“那我和薄时漠的婚姻,你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你……”
贺寂州死死捏着拳头,骨头硌哒直响。
陆相挽看着他的手,也不怕。
“如果贺总气不过的话,也可以尽管给我一拳。”
这句话在白一和贺寂州意料之外。
贺寂州貌似是要挥起拳头。
白一赶紧拉过陆相挽在他身后,站在两个人中间,作势护着陆相挽。
“贺总,她还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