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盛来叹口气。
他不明白陆相挽到底为什么不认清事实。
“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却还要相信你那可笑愚昧的眼睛是吗?”
陆相挽迟疑了。
她开始偏向薄盛来的话。
因为那些物证,那些录音,和四年前的录音一样,分明真实,只是又是她,不信而已。
“陆相挽,如果你非要重蹈覆辙做下一个宋慧琴,在不知哪天杀死了薄时漠最爱的那一个白颂清。”
“愿意为了薄时漠成为和宋慧琴一样的深宅怨妇,一样的手段龌龊,心思阴暗。”
“你可以当做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可但凡,但凡你有一点点的自我意识。”
“你就该能辩驳是非。”
“凭什么薄堪错了,薄时漠就是对的?”
“借腹生子。”
“骗婚。”
“骗感情。”
“这些你都视若无睹了吗?”
“亏你还是南城一大天才作曲家。你为了这虚假的婚姻失去的所有,难道都不重要了吗?”
陆相挽慢慢的,立场开始混乱。
她本来是打算信薄时漠的,无论什么都信他。
可是她已经开始不能控制自己。
“薄盛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商业联姻,它够恶心。”
“我第一次见白颂清。”
“她就坐在门槛上。”
“明明是那么美的月光,可是照在她的身上,好像只有一副凄惨样。”
“甚至她的脸色比那月光还要白。”
“我害怕地躲在柱子后面。”
“但她看到了我,她招呼我过去。”
“她进去房间,再出来就是倚着门框,将手里的两颗大白兔奶糖,送到我的手心。”
“好漂亮的糖壳。”
“可她的手凉凉的,白白的,好吓人。”
“我不敢接,也不敢要。我突然把手收了回来。”
“糖果掉在泥泞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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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糖纸混着褐色的泥。”
“明明肮脏,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糖。”
“我犹豫好久,还是忍不住捡起来吃了一颗。”
“那颗糖真的好甜。”
“我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