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豪来了客厅。陆观栏自认是要把主位让给自己的父亲,所以陆家所有人都往下做一个位次。
薄时漠不动。
陆伯豪不认识薄时漠。只把他当成普通的想要来联姻的人对待。
“方才下楼,我已经听小央都说明白了。”
“薄先生,你的家世我不太清楚,在我们陆家也不太重要。”
“但我们陆家是艺术世家。择婿择媳意向门当户对,你既然从商,这就与我们一贯的原则不符。”
薄时漠除了目前对着陆相挽以外,一向吝啬于和别人浪费时间,赔好脸。
“陆老先生,虽然我不符合你们陆家的要求,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祝福我们的婚姻。”
“你在威胁我。”
旁的其余人,根本没有听出来薄时漠哪里有威胁陆老爷子。人家分明说的是“希望”。
但事实就是,薄时漠是在讨一份祝福,而不是一份允许。
“我会以南城牡丹港作为聘礼。”
南城牡丹港——
那是陆老爷子的外祖宅子。
曾被陆老爷子的曾祖父作为赌资输给了R国人,近八十年。
现市场价两亿美元。
陆家不是买不起,而是根本没有渠道去买。
陆伯豪打听了几十年,没有人知道它的所有权落到了谁的手上。
“钱不是万能的。”
“在下只是在向您表达我有足够的资格,使令孙女幸福。”
薄时漠咬重了“资格”两字。
陆伯豪就因为资格两字丢了南城牡丹港许多年。
这是他的心病。陆伯豪小时候因为失去那栋房子而短暂地失去过童年,快乐,和幸福。还有现在几十年的遗憾。
“小伙子,不是有权有势,就会幸福。”
薄时漠不想和他废话,这两个来回已经用掉了他所有耐心。
“那就让令孙女决定,您觉得呢?”
陆伯豪问陆相挽。
“小挽,你怎么看?”
话题突然就转到她身上,陆相挽还没从自己的心绪里出来。
陆相央用手肘推推陆相挽。
陆相挽看了一眼薄时漠的眼神。
压迫感太强了。
“……我同意。”
陆伯豪见陆相挽愿意。心里惊,但嘴上不问缘由。
“小挽,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
陆相挽从来是个稳重有自己主意的孩子,未必会听劝。
在场的陆家人一是不了解是什么情况,二是不知道发表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