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浔手指在桌上轻敲。白年年被他的敲打声催得心跳加快。即是这个道理。她更不懂偏要杀了和禾又是个什么道理。
她低眸想。
想不出来又出声来质问凌夏浔。
“那和禾呢?”
“你大可以和处置我一样,也把她扔到荒郊野外,你如果真的只是想要邱氏,不至于杀她。”
白年年语气激动,她边说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膛。她眼底愤恨得越发浮红,最后‘杀她’两字,她嘴角甚至微微抽搐,话都说不利索。她失了智似的往前咄咄逼人地走,被荼拦住靠近凌夏浔的步子。
她的疯样,凌夏浔只像见到了云卷云舒似的毫不能同理,他甚至只觉得无趣。一边手上不紧不慢捻着茶叶,一边转头去看着窗外。闲逸自在,毫无防备白年年手上的银针。
“古往今来。”
“都有人不知死活,死在祸从口出。”
“你觉得呢?”
凌夏浔看见外头晴光大好,微微眯着眼去看远处,略微一点寒风吹在他脸上带着热。他还没有转过脸来。
白年年明白了。
她频频点头。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他就要杀人。
“就因为几句威胁吗?”
凌夏浔不回答。
想着可笑至极。
白年年突然大笑出来。
“你有想过自己威胁薄时漠的下场是什么吗?”
凌夏浔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立马转过来看着她,眼睛微眯,审视的眼神视线停留在白年年眼神里。
他口吻带着不明显的试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白年年知道自己一定赌对了。
她又有了一个新的筹码。
“扑哧。”
她慢慢咧开红唇笑得越发妩媚娇俏,她往后退轻轻靠在墙角里,脸微抬脑袋靠着窗槛。眼睛微阖,周身放软。
“凌大少爷难道没查到吗?”
凌夏浔还在眯眼琢磨。
他浑身不动冷静得很。
白年年慢悠悠给自己挽头发,又插了银针固定,最后站直轻轻用手背擦自己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