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出事了。”
“太太割脉了。”
贺寂州急忙把门打开,他往主卧狂奔。
“快叫医生来。”
女仆去楼下打家庭医生的电话号码。
天黑之后。
许懿终于才转醒。
“醒了。”
是贺寂州的声音。
她的身体失血过多动弹不了。
她只能转动眼珠子,结果看见贺寂州就站在床尾床角。他双手抱胸,微微低头看着她。
“在精神病院不死,回家来倒腾,故意死给我看的?”
这话说对了一半。
不是故意死给他看的。
但确实不甘心就死在精神病院里。
许懿性子执拗,她再也忍不下去。既然他话说的这么难听,那就都拿出真面目来好了。
“是。”
就算不是。
许懿不服输。
也会说是。
贺寂州都听笑了。
他从小到大还没听过这么让人动容的笑话。他头往一边微转,咧成嘲讽的嘴角颤抖着越咧越开。
他转过来。
看着许懿的眼神恶狠狠的。
“我可以把你双手双脚都绑在床上,再在你嘴巴里塞麻布,这并不妨碍你怀孕,把孩子生下来。”
他把她当做充气娃娃。
她可是一个人。
“你无耻。”
她气急了挺起脖子骂他,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浑身顿时痛得厉害,直挺挺得又跌躺下去,发出“砰”的一声。
“知道就好。”
他攥紧拳头。
许懿脸色全白,额角的青筋肉眼可见暴跳得可怕,她额头渗出汗。贺寂州俯瞰她,看得无比清楚。
尽管嘴上咄咄逼人。
他攥紧的拳头和颤巍的心脏都在提醒他千万别动手,叫医生,快叫医生。
“别瞎折腾了。”
“乖乖给我生孩子。”
他撑场面也就这两句。
他想去看她的伤口,许懿死死盯着他,他懦弱地不敢靠近许懿。
“今天就算了,血腥味太臭,后天开始吧。”
他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