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手机的动作暂停,他大步迈上前拽着她的手臂,许懿眼见自己手臂上一个又一个青红,烦厌得很,她使劲挣扎直至没力气。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贺寂州的理由。
他多么的义正言辞。
许懿却快要被他气发疯了。
她费力想要压平静的神经在使劲暴动,在她脑子里胡乱跳跃,她耳边嗡嗡响。
“为什么不能?”
“贺寂州,这么多年是我给你脸了。从现在开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大不了就去死。”
她要往前走。
贺寂州手上用力往后拉。
“你敢?!”
他血红的眼睛看在许懿眼里,许懿一点也不怕,她只觉得他像是小孩过家家似的执拗和幼稚。
许懿越看他的眼睛越无聊,她呵笑一声扭过头,扯着嘲讽的嘴角又扭回来看着贺寂州的眼睛。
“我有什么不敢?”
“我举目无亲,毫无挂念,也早就几次三番去跳楼,要不是你非要拦着拉着,我早就死了。我这么说,你信了吗?”
许懿眼里裸露兴奋,咄咄逼人的口吻合着厌恶嘲讽的嘴角,听得贺寂州心脏砰砰跳。
他信了。
他手上不知不觉松了劲,许懿要走开,他又立马把许懿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他一手掐她的腰限制人在自己怀里,一手摁着她的背。让两人贴着。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和我回去?”
他用哀求的口吻。
这样可怜的口吻在咄咄逼人地掐脖子和踹门之后也显得太惺惺作态。许懿觉得可笑和恶心。
她真的一点也不被贺寂州主动示弱打动。也厌烦够了翻来覆去的挣扎。
他总是这样或者那样桎梏她。她是人,不是物品,随意抱着摆着亲昵,随意扔出去再捡回来洗干净。
她有时候真觉得该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是贺寂州。而不是她。
她脑子疼,低头就在在贺寂州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血从白色衬衫里渗出来。贺寂州一声不吭,还是死死抱着她。
许懿松了口,微微离那个伤口远点。
她看着那渗出来的血,内心极感悲哀又极尽兴奋。她想往后退脱离他的桎梏。
但贺寂州死死锁着。
许懿又挣扎不开。
他越抱越紧。
许懿发疯似的抬头在他脖颈上撕咬他的皮肤,她随处发狠咬着。直到她的牙齿咬在他脖子动脉上,贺寂州才猛地推开她。
她刚才是真得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