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浔猜中了。
薄时漠不可能这么好心告诉她谜底,他猜他一定还说别的了。
“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
陆相挽显然不想提起。
凌夏浔扭头去看他,他的个子高于她,他往下垂眸俯视看不见她的眼神。所以他便只看她一眼就把脑袋转回来。
他心里能猜。
“我打算让人在这里种上一片杜鹃花。”
陆相挽静默几秒出声拒绝。
“不用了。”
“司如不喜欢杜鹃花。”
“没必要还种在她眼前惹她烦。”
她说话的语气淡漠但嘲讽。隐隐约约有点秋天落叶枯了败了,一了百了得破罐子破摔的疯感。
凌夏浔察觉到了,所以他转头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
陆相挽眼睛定定看着墓碑上凌司如的照片。她就是今天特别特别地想她,受过刺激的那种想和她见一面。
“白杜鹃的花语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和永远的爱,这对于我和她来说,都太讽刺了。”
她转身但没和凌夏浔对视。
她平视的目光刻意躲避凌夏浔的打量。
“走吧。”
她才走几步就突然眼前一黑往后倒去。凌夏浔反应快速,他伸手接住她。
人闭着眼睛躺在他臂弯里没有动静。他也不知道陆相挽这是怎么了。
“陆相挽!”
“陆相挽!”
“醒醒。”
凌夏浔摇晃她叫唤她,可陆相挽全然没有反应。上次毫无反应躺在他怀里的,还是死去的凌司如,凌夏浔创伤后应激障碍发作。
他幻视她作凌司如,他疯了似的跑,抱起她坐上直升机回到了花溪别墅。
后续发生了什么。
陆相挽一点也不记得。
她慢慢转醒,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听见凌夏浔和医生站在床尾说话。
“她怎么突然晕倒了?”
“表小姐已经怀孕八周,晕倒应该是舟车劳顿过于辛苦,没有得到适当休息所致,没有大碍。”
凌夏浔听到‘怀孕’两字开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