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讽。
“你看见她锁骨下的那道枪疤了吗?”
“那是薄时漠开的枪,子弹就打在她锁骨下的动脉上,薄时漠也想要她死,怎么会护着她呢?”
许懿看见过那道疤。
陆相挽说是磕伤留下来的疤痕,她还没见过枪疤,所以她就信了。
“不可能。”
许懿连连摇头。
“有什么不可能。”
“她现在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女人,陆相挽和凌夏浔争凌氏董事长的位置。他应该也巴不得陆相挽死吧?”
“你猜,就算是不动用手下,只是我和他们俩的拳头,一人一巴掌,陆相挽会不会被我们生生打死啊?”
他就是地狱里的恶鬼。
“贺寂州!”
“你怎么这么狠毒?”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许懿要疯了。
她不懂陆相挽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明明记得薄时漠和陆相挽之间没有深仇大恨。
不比她和贺寂州之间苦大仇深且相互折磨。
“我说过了,就算我要死,也得拉着你一起。你还是打消离开我的念头最好。”
贺寂州转身走开。
许懿连忙叫住他。
贺寂州说的有道理,现在陆相挽被薄时漠和凌夏浔夹着左右为难,她身下的位置也没有坐稳,她绝不能去给她添乱。
“贺寂州。”
“白年年说,你看过我的日记本了。”
“能不能看在那本日记本的份上,放过我。就当是,我求你了。”
“不能。”
贺寂州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往前走。
许懿跑到他面前伸开双臂拦着。
“贺寂州!”
“我们之间纠缠了十三年,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是胜负欲还是占有欲。”
“如果是前者。”
“我和你道歉。”
许懿对着贺寂州九十度鞠躬。
“是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是我没有认清楚自己卑贱低下的身份,是我千不该万不该在知道你在网络上承认了白年年是你的未婚妻之后,当着她的面,打了你一巴掌。”
“是我以下犯上悖了你的面子。”
“对不起。”
“我错了。”
“你赢了,我输了。”
“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