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个步子悬空,她吓了一跳,手抓紧了一旁的栏杆,她离摔死就差一步。
她扭头往后看了看。
她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
她半个步子悬空在台阶上,她要是往前走一步就是投怀送抱,自己主动靠在薄时漠的胸膛里,她要是往后退一步就是下了个台阶,台阶之间的高度差距大,她还不像抬着脑袋看他。
就算她下台阶,他也会紧随其后步步紧逼。陆相挽抓着栏杆的手攥得紧,在檀木栏杆上摩擦出声。
她的眼睛视线往后,一直落在栏杆上,此时她心里在踌躇,她垂落身体一侧的另一只手已经攥紧成拳头。
她扭过头微微抬头看着薄时漠。
她做好准备了。
不顾一切离开他的准备。
她的眼珠左右转在打量薄时漠这张不可一世的脸。她轻启被薄时漠撕咬吮吸红肿的唇。
“整个凌家。”
“够了吗?”
陆相挽嘚瑟,或者更具体说,她是在表演嘚瑟,她此时是在努力强撑自己强大的一面,她要试图抗衡薄时漠总是压她一头的权势地位。
陆相挽不再权衡和挣扎。
薄时漠说来说去,不就是社会阶级问题,她们阶级差别悬殊,他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对她有无比的权利。她只能揉扁搓圆。
如果她只有有权势地位。
才能够有自由的话。
那她就是凌家的继承人。
“你说什么?”
薄时漠不信。
凌家的人还没死绝,怎么也不会轮到她身上。陆相挽断不会撒谎,薄时漠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他不断在否定,他要自己别信。
陆相挽笑着。
她看见薄时漠眸子里并不明显的犹豫和慌张。她知道自己终于赌定了。
她绕过他,走到他身后去给自己倒水。
“凌司如死了,凌家已经没有血缘上的继承人了,所以就由我来继承,我来坐凌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薄总,有什么问题吗?”
她端着杯子靠在茶几上在喝水。
薄时漠攥着拳头转过来。
“是吗?”
“你从前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不也已经爬上了权利的位置。”
他走近打落陆相挽攥在手心里的杯子,又立马伸手掐住她的喉咙往上微微提起。
陆相挽只能脚尖点地,她已经呼吸不过来。她靠求生本能双手去掰扯薄时漠掐着她的手指。
“薄时,漠,只要,能离开你,就算是权利,做成的牢狱,我也,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