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薄时漠确实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他刚才出门确保过自己身后没有人,期间他也就在外面站了十分钟。
所以陆相挽是自己找来的。
“凌夏浔是我搬来的救兵,如果连我都不清楚这栋楼的位置和结构,我怎么敢让他来?”
“我身后那段白墙是一道装修成墙壁的暗门,而你身后的那道门打开,就是通向一楼的楼梯对吧?”
她说得都对。
这是陆相挽第一次打开这道门。
门上没有密码,没有门锁,没有指纹。
只需要一推这墙上固定的某一个地方。就是打开了开门的机关,厚重的墙就会像一道普通的门打开。
“你怎么不说话?”
薄时漠又默认了。
他总是在默认。
陆相挽眼里生寒。她心里连失望都已经再也谈不上,她现在只有一颗镂空的心,她每天都觉得自己活不久了。
这些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薄时漠。”
“我是不是很好骗?”
陆相挽嘴巴哆嗦,呜咽之后,她只说了这一句。但她指的,绝不只是这一扇门。
有些事已经见白了。
但有些还没有。
薄时漠绝没想过先坦白和悔改。他只是心疼,他想做得还是挽留。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想要留着陆相挽。
这栋明月庄并没有装修。
每一层都是大平层。
整栋楼的家具除了三楼少之又少的家具和顶楼的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的明月庄只是薄时漠一时兴起,临时用来囚禁她的一座牢狱。
陆相挽作曲谱的时候都已经想明白。只不过她今天亲眼认证了答案而已。
她不说话。
所有的答案陆相挽早都知道了,她在揣着答案问答案,她明明恨他,却总想要一个分外明确的答案,又总是自取其辱的得不到答案。
“薄时漠,你和贺寂州真不愧是狼狈为奸的好兄弟。”
“你们这种人早晚会遭天谴的。”
她呜咽。
薄时漠往陆相挽走进一步。
陆相挽就连连往后退两步。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会在乎。”
手段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也不重要了。人都留不住了。薄时漠不在乎她恨不恨他,他就要她要留在他身边。
哪怕用绳子捆着,只要肯让他抱抱,他无所谓怎么样。他还没办法承担完全失去她的代价。
他口吻故作大方。
陆相挽对他恶心。
陆相挽伸手用食指指背擦自己的眼泪。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