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再相一个?”
贺寂州指指窗外。
看太阳的位置,时间应该还早,楼下的校招应该也没结束,贺寂州这是在调侃薄时漠,要他站在玻璃边再往下看看,说不定他还能找到一个满意的。
薄时漠偏头瞪贺寂州一眼,又恢复神色淡漠的样子的走出门。
在嘴贱这方面,贺寂州要是有心作,还真是没人能比他更能说。但贺寂州倒不怕薄时漠发火,他欣喜薄时漠神色上终于有反应,不再是像块木头端着还来不及呢。
他追出门对薄时漠勾肩搭背的。
“一天没吃饭了,出去吃顿饭。”
薄时漠把他的手臂推下,他又重新搭上。周而复始的,直至薄时漠厌烦,放弃抵抗。
凌司如一手扶着栏杆慢慢从楼上走下来。
荼二十一走上去扶着她。
自从那天见过那名产妇的死相之后,凌司如的脸色一直都不好,脸上长久的都是青白色,一看就就知道,是情绪不调,夜不能寐造成的,那日后,她日常精神也常常恍惚。
“老大,你没事吧?”
凌司如往外边走着。
“我想去看看那个孩子。”
“是。”
荼二十一陪着她。
两人到了医院,她特意遣散了闻声而来的医院领导班子,只留下了日常看护早产儿的医护人员。
“这孩子怎么这么小?”
凌司如弯腰下去看她,她的手就在保温箱外边,隔着玻璃摸摸里边的孩子,孩子的眼珠子转在她这边,一直在看着她呢。凌司如对她笑,她就哼哼几声。
这医护人员年轻,平生也没见识过这么大的大人物,所以格外紧张,表现出来的,就是说话结巴。
“这孩子,早产,先天的发育,不好,所以才,这么小。”
凌司如直起腰来,视线还停留在小孩子身上。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发育良,好的话,再有,三周就可,以了。”
“好。”
凌司如笑着再看那孩子几眼就走出门。
那孩子皱巴巴的,其实一点也看不出来长得漂不漂亮,好不好,但是很安静,不哭闹。凌司如后来每隔了几天都会去看看她。她觉得那孩子和她有缘,都是刚出生,自己的亲妈就跳楼的,还生父不明,这样的出生配置倒和她还挺像的。
今天夜里凌司如又做梦了。
她大汗淋漓的左右晃着脑袋,嘴里一直喊着“妈,妈,不要,不要。。。。。”之类的胡言乱语。
她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躺在血泊里,也在一声声的喊着她:
“薄妮,薄妮。。。。。。”
那是白宥宥给她取的名字。
于是今天夜里,她又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