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
“你忙忙活活得筹谋三十几年,除了七十岁不到就死了,你得到什么了?”
凌司如又恨他又可怜他。
自己这辈子于他都只能是一把不称手的兵器罢了。
她的鼻尖红粉,突然起来的酸气从鼻子里一路钻到眼眶里,弄得她眼睛也湿漉漉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你。”
“不是你自己,就是你最疼爱的‘儿子’。”
“我没找他算账,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总归你不是死在我手上就行。”
凌司如拍拍他的肩膀。
凝视他的脸许久。
“行了。”
“时间到了。”
她伸手擦干净自己的眼泪,背过身重新带好口罩。
“进来。”
荼二十二押着工作人员走进来。
“火化吧。”
“是。”
凌司如听着身后机器运行的声音。
目视着前方。
尽管这辈子,凌亢要杀凌司如,但这三十年她付诸在他身上的讨巧全部都是真的。她从前是真的无比希望自己能成为她眼里最骄傲的继承人,然后做他的女儿。
恍然发现,自己早就是他的女儿,只是不被认可而已,这三十年就像是做梦似的而已。
火化完的骨灰,凌司如没有接过。
“别说我来过。”
“好。”
凌司如从后门出去。
走了几步停住,荼二十二赶紧从后面快几步走到凌司如的身旁去。
“跳楼的那位高管有没有家属?”
荼二十二受吩咐也调查过了。
“有一个怀孕的女儿,前几天情绪激动动了胎气,现在在医院住院。”
“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