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薄时漠正在办公桌前开国际会议,白一敲门之后没经过同意就已经匆匆忙忙快走进来。
可他的动静并未取得薄时漠的注意。
薄时漠他眼皮未抬,戴着耳机安安静静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掌交叉至于腹前。戴着金丝眼镜,听着电脑那端的汇报。
白一一进门就越发快步走近。
“漠哥,大事不好了,老太爷的飞机失事了。”
这几天就是老太夫人的忌日,前几天薄邑说是要回M国祭祀自己的夫人,薄时漠就已经安排好,派遣自己的私人飞机送老太爷出国。
薄时漠终于抬眼看向白一,但眼里只是压着不解和疑惑,没有多余紧张的情绪。
白一继续说。
“漠哥,ZS105飞机现在确实已经失联。十五小时十分钟之前在大扁洋上传来信号之后,我们并没有收到到它降落在M国的信号和消息。”
“这已经远远超出正常的航行时间。”
“我刚刚也已经得到最新消息,确实是有一架飞机在我们本国空域内爆炸,飞机残骸已经落在我国海域澜海上。”
“经过反复核查,的确就是漠哥你的私人飞机。”
“但现在海上漂浮的飞机遗骸,除了老太爷随身携带的那根金丝楠木拐杖。”
“我们还没发现老太爷的遗骸。”
“嗯。”
白一以为薄时漠应该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他居然只是轻轻挥挥手指头叫他退下。
他还想劝薄时漠,无论爷孙俩之间如何薄情,毕竟那也是他的亲爷爷。
虽然话就在口中,可是薄时漠眼神和注意力已经集中在国际会议上,他意见在流利发言,好像会议并不顺利所以周围气场已经压得很低,白一一时插不上话,他左右犹豫也只能先退下去。
直到晌午之后。
白一又敲门进来。
“漠哥。”
“查出来了。”
“是凌亢动的手脚。”
“他知道那是你的飞机,以为飞机上的人是你,他这是冲你来的。”
薄时漠早就已经猜到了,凌亢现在已经成了跳梁小丑,身败名裂之后自然想要寻仇拉几个垫背的。
凌司如这个幕后主使自然是跑不了。父女相残,拔刀相向的场面早就指日可待。
但这会人先寻到他头上来,自然是为了给薄盛来永除后患,这也可以理解。
“找到凌亢人了吗?”
薄时漠喝着黑咖啡站在玻璃落地窗前。单手插兜俯瞰江景,此时正背对着白一。他肩膀自然松弛,青筋缠绕的手臂安分插在兜里,显然他还是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