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盛来这一句倒是让她挺意外的。
“前几年头回住在红珊瑚的时候,你大哥给我倒的第一杯红葡萄酒就是梅洛。”
“那还是我第一次喝红葡萄酒。”
凌司如十八岁以后就已经是千杯不醉的能人了,她不论应酬还是宴会从来都只喝白酒。在她看来红葡萄酒是小孩喝的。
不醉人。
没意思。
话题不小心扯远了,凌司如就重新扯回来。她看着坐在客座左边第一把圈椅,正拂着盖子品茗白茶的薄盛来,还真是悠闲的很。
那她也不欲多绕话题,直入主题就是。
“说吧,你想要什么?”
“身份名利地位,要是薄二少肯承认自己姓凌,这些我全部都可以双手奉上。”
她笑盈盈的眼睛,微微曲起幅度的唇角,眼睛盯着薄盛来的视线光圈像是黏着水的柔软。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微微抬手,一点点的酒水慢慢悠悠倒进她的口中轻抿。
一举一动都极为松弛。
好似这已经不是他和她的谈判。
而是她对他已经举双手投降。
但薄盛来怎会轻信凌司如如此乖巧无害。他认为凌司如在蓄谋,凌家在游城绝对是龙头,在百年老企业里自称老大,如此权利地位凌司如的性子当仁不让才对。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需要理由说服。或者说,是他想知道放弃凌家她有什么比凌家更大的好处在诱惑她。
“没有好处。”
“我只是逼不得已。”
“凌亢为了让你上位,不惜把我杀了。我再不识相恐怕就已经小命不保了。”
“我还能怎么做呢?”
“薄盛来。”
“你还真真是他心上的宝贝儿子。”
凌司如说话字字咬碎,明面上缓慢从容,实际算得上是抑扬顿挫。尤其是“真真”二字,说时她眼里已经溢着极为狠戾的光。
她正坐在暗处,眼底的黑青不见人,但眼角的压剩下的残光还是不小心透出来,那红得就像是见到杀人后的血腥,见血泛红的眼角合着心脏声一起突突直跳。
凌司如咬死后槽牙缓劲,不断起伏的胸膛在偷偷顺服气息。她藏在身后的手,手心由攥紧失力发麻,到缓缓松开已经是热汗淋漓。
她慢慢收起红眼,血丝也跟着慢慢消散。刚才的那些神情举动全都因为她处于暗处光线惨淡,使得薄盛来一眼都未曾识见。
她转而又扬起笑脸来,眼里星星奕奕,起身一步步不急不忙走下高阶来,就坐在薄盛来对面的第一把圈椅上,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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