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驾车去了白颂清从前住着的那间别墅,因为薄堪下令锁着,所以这间别墅并没有被转手出去。他开门进去,院里的梧桐树,飘零散落的树叶堆积在地上,飘落在各处。
蒙蒙细雨慢慢在下,丝丝凉薄的风在四处吹拂。
这里太萧瑟了。
薄时漠往里走,所有的一切回忆倒涌进他的脑海里,他记得那个女人,也记得在这里吃大白兔奶糖的薄盛来。他脸上没有因为回忆而有任何表情,只是眼里的光越来越淡漠了。
周而复始的,他总像是因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忽然抬起头,举目四望一无所得之后,又重新低低埋下的头。周而复始的,他眼里的光忽闪忽灭。
他在原地转圈。
他像是在找谁。
可又像是谁在找他。
雨下大了。
雷声轰鸣。
他转身去别墅深处的园子。
园子很大,也有一个天然的湖泊。他在湖边的亭子里坐着,抱紧自己的膝盖,英俊的脸上只有发愣,毫无表情,或许因为他眼里不再阴狠,突然多了些许的呆萌无害。
雨停了,薄时漠在别墅那狭小的角落里坐到了半夜,那是他第一次和白颂清见面的地方。他没有睡着,只是在脑子里一遍遍重复回想和白颂清第一次见面的对话。
他想她了。
那个保护他的人,走了,回来了,又走了。
后半夜他去了明月庄。
可没有去地下室。
陆相挽独自在漆黑的地下室过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薄时漠像是终于想起来有这个人似的。
当他打开地下室的灯。
太突如其来的光芒刺激得陆相挽张不开眼睛,她紧闭着眼睛。
薄时漠不急,他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等她睁眼。
她环顾一周,手忙脚乱的站起来。
她的周围很空旷,这里有钉床,手铐,电椅,大夹板,巨大的囚笼,还有许许多多的,陆相挽不认识的稀奇古怪形状的刑具,地上四处都是血迹,包括她刚才坐着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陆相挽毛骨悚然的,心里是后知后觉的怕。
薄时漠就站在楼角处,他没有走近。
陆相挽四处环顾,终于看见薄时漠。
他是在看谁吗?好柔情的眼神,陆相挽从未见过他这种眼神。里面泛着水似的软,温热的让人触电,不是他往常像死人的那种淡漠。
陆相挽还来不及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