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把手里的酒杯狠狠摔下,玻璃的破碎声在这寂静的酒吧里格外刺耳。
“许懿跑了,许懿又跑了,这他妈够资格吗?!”
他酒喝多了,身体晕眩直摇晃,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每一句都比前一句刺耳。太阳穴直突突,急切的心跳声就在他的耳边,手臂的青筋因为用力摔杯子往上缠绕一圈又一圈。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
贺寂州止不住的呕吐出来。
白年年就当贺寂州是在发酒疯。看他这么难受,她心里也犯酸楚。
不管怎么样,许懿跑了这件事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可想想许懿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事又变成情理之中。白年年不好劝,只能说贺寂州自食恶果。
贺寂州吐完就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头靠在椅背上仰着,双臂伸开架摊在椅背上,整个身体呈大字型。
“上次我扔给你的日记本你看了吗?”
白年年不懂贺寂州为什么没有一丝忏悔之心,他只是在怨恨许懿逃跑,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犯了错误。
“什么日记本?”
贺寂州随口一答,他的脑子确实没有这种东西。
“许懿的日记本。”
“你没看过吧。”
从他质疑的口气看来,他真的没看过。白年年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紧缩眉头,瞪大眼睛。
“人都走了,一本本子有什么好看的。”
贺寂州说出来的话薄凉,白年年真觉得他无知无情,为人太自私。
“贺寂州,这就是你留不住她的原因,你永远不想去思考理解许懿在想什么,需要什么。”
“你只是附加自己的思维给她,你太强势了。”
她的声音不大,娓娓道来,可贺寂州觉得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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