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从椅子上弹站起来。
“你说什么?”
凌司如被锁链固定在原地,她站不起来。
但她也高傲的昂着脑袋看着薄时漠的反应,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内。是她日日夜夜想象了好几十,好几百遍的反应,它终于实现了,可她也只是笑着,无声的坏笑着。
薄时漠在等她开口。
当然凌司如也想知道她开口之后,薄时漠的下一个反应是什么?
她好期待。
“薄时漠。”
“如果你不顾一切要救陆相挽,那这几张纸就当做你对陆相挽忠诚的奖励,对爱情不顾一切应有的褒奖。”
凌司如的笑脸换成了阴狠的表情。
“可是如果,你只要这几张纸,你就是背叛了陆相挽,对你们的爱情不忠,那这几张纸就是对你的报应。”
“我想想啊。”
她假装在想,眼珠子骨碌碌得在转。
“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如果凌夏浔发现了这几张纸,并且已经交给了国家政协,你薄家,岂不是要大难临头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司如面部表情夸张,一字一句仿佛都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似的。她笑得猖狂又得意。
“你疯了。”
“你他妈真是疯了!”
薄时漠瞳孔一缩,身子都是肉眼可见的颤抖着。他手忙脚乱得赶快打开门往外走去。
凌司如一路目送他走出这间审讯室,她是还在夸张得大笑着,但没人在意她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已经不知不觉流下了一列清冽的眼泪。
门外守着的兄弟俩跟上薄时漠的步子。
“漠哥,怎么样了?”
“去游城。”
“去游城?我们现在去游城不是送死吗?你发什么疯?”
“东西在陆相挽身上。”
“什么?!”
“东西怎么会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凌司如说的,她说的又不一定是真的。”
薄时漠这次断定东西真的就在陆相挽身上。他的预感,和时间告诉他,他真的没有再试一次的资本了。如果凌夏浔真的发现了……
后果不堪设想。
“天黑了,我们就出发。”
“问问探子,陆相挽去了游城,现在在哪?”
临上飞机前,贺寂州才来到薄时漠身边。
“老漠,探子说,陆相挽一直在凌夏浔的别墅里住着,哪里也没去。”
薄时漠眼睛微微眯着,眉毛死死皱着。贺寂州知道,薄时漠轻易不皱眉毛的,可皱了,事情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