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如没回答,她不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需要和谁证明或者解释她是她的女儿。
毕竟没什么人知道,也没什么人在乎。
最重要的,是没什么人有这资格问。
她笑着站起来,步步朝陆相挽走近。
“我妈妈在死之前的遗言,是要薄家人有情人终无所终。要薄家子孙永生永世与相爱的人无缘无分。”
“你说,我拆散了你和薄时漠,是不是,也算是替我妈完成了她的遗愿?”
凌司如笑了,但笑得瘆人。
她走到一边,从花瓶里拿出一只玫瑰花来,只能勉强可以看出来是白色的,因为已经枯萎的不成样了。玫瑰里还有花刺,凌司如也不在乎,疯了似的只握住那有刺的地方。
“我比薄时漠大一岁。”
“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没什么人喜欢过我。在薄时漠失忆的这段日子,已经是我和异性接触最多的日子。”
她倚着她半身高的柜子,貌似垂眸看着地面在回忆什么。
“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子女多是用来联姻的工具,薄时漠已经算是我们里面最例外,最不应该的那一个。”
“薄盛来从前还说,他可以断定,薄时漠的商业联姻一定会是我。”
“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她笔直的站着,朝着陆相挽站着,手里的玫瑰花瓣已经被她在手心里碾碎了,滴滴露着汁液,一大团的花瓣已经在她手里不成型。
随着她松手被砸下地面。
“所以我猜,他一定很喜欢你。”
“当然,我不在乎他喜不喜欢你。”
“只不过你喜欢他吗?”
陆相挽是挺讨厌凌司如的,可如果她披上了这一层可怜可哀的皮,陆相挽没办法不心软。凌司如的极端和可恶在她这里,已经成了和薄盛来一样的有情可原,都是原生家庭太悲烈罢了,她本身没有什么恶意。
陆相挽仔细想想,她除了和薄盛来一样,想方设法破坏她的婚姻之外,的确没有对她的其他造成任何伤害。
她心里头觉得她可怜可哀,便发软得一发不可收拾,原先不想说的话,这一刻好像已经可以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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