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十岁的时候,凌亢叫人护送我回去。”
“说是我妈以前是被薄家人害死了的。”
“让我替她报仇雪恨。”
“凌亢告诉我,我妈是含恨而终的,死在薄堪绝情的手里。可我到现在连她尸体搁在哪里也不知道,逢年过节的,想要祭拜祭拜她都不行。”
“凌亢只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从薄时漠这里把遗书套出来,带回去给他。”
“凌亢对我妈才没有那么深情,所以我猜,这遗书不可能是普通遗书。”
“薄时漠不肯给我也在情理之中,商业机密而已,我也不屑于看。”
“但我知道,我妈的东西,他手里绝对有。”
凌司如说了这么多,贺寂州才知道开玩笑的只有他自己。他收起嬉皮笑脸的伪装。
“你为什么觉得凌亢不是你的父亲?”
“我没觉得他不是。”
“我只是宁可他不是。”
贺寂州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她倒是觉得自己好端端的给人绕晕了,是她的不是。
她也没打算再说一遍。
就当听没听懂,都是缘分。
“我这样说,说的够清楚吗?”
“如果你听懂了,麻烦你告诉薄时漠一声。希望他可以把我妈的东西给我看一眼。”
回去之后,贺寂州是一模一样和薄时漠复述一遍。
但也只是复述。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在和她亲妈讨一份绝望和死心。”
“什么?你是不是被陆相挽传染了,大老爷们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贺寂州是个大老粗,但薄时漠也习惯了。
所以薄时漠也真是懒得和他解释,而且薄家的事他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但他啰嗦的厉害,絮絮叨叨的就是要知道,薄时漠看在他原本就知道一半份上,勉勉强强的就把另一半讲给他听。
“对于凌司如来说。”
“如果薄堪是她亲爸,她就是个弃婴。”
“如果凌亢是她亲爸,她亲妈就是婚内出轨。”
“你懂不懂?”
贺寂州是懂了。
“啊?她这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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