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如果等你恢复记忆了,我还能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会一辈子在这个位置上。”
薄时漠一直背对着她坐着,彼此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凌司如当然无所谓他会因为这句话怎么想。
只是她必须要那封遗书,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从来没想在这个位子上,我只是想要那封遗书。”
她再重述一遍自己的诉求。她没有恶意。
薄时漠站起来,转过身看着她。只是简单的笔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没走近一步,也没有多余的肢体动作,可气压气场已经够压抑了。
凌司如选择闭嘴等他的下文。
结果他只问了轻飘飘的一句:
“你以前在南城救过我吗?”
凌司如不屑于撒谎,耍心机和谋略谈判是可以,但绝对不愿意张冠李戴,冒领什么功劳。
“没有。”
她只甩出两个字,没说什么但是之类的词缀来给自己做解释。
“你确定。”
“我确定。”
这件事,是薄时漠提出来试探凌司如的,是不是她救过的,他现在门清,如果她撒谎了,他除了不信之外,他未必愿意还愿意给她好脸。
薄时漠继续说。
“昨天贺寂州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和几十张照片,无一不在说明,你是个杀手。而且你的老窝就在南城。”
这句话什么意思,凌司如听得明白,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她是不是杀他的杀手或者主谋之一。
“我没救过你,但杀你这件事和我也毫无关系。”
她说的洪亮且坦白,为了表示自己毫不心虚,便直视薄时漠的眼睛。
“你有什么证据自证清白?”
“我没有证据!”
凌司如已经被逼急了,他要这么溜着她,和她兜圈子到什么时候。
她是真的真的没有时间了。
“薄时漠,我会这么坦诚,只不过是知道你手上的资料一应俱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很清楚。我也不屑于狡辩。”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可以把那封遗书还给我。”
薄时漠看着她焦急的眼神。
先是不做声。
直钉钉得打量她的脸,尤其是五官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可以给你,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她的女儿。”
薄时漠这话,已经是在和她承认,那遗书就在他的手上。
她欣喜之余是更加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