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闫笑着,倒也没有再计较。
“配几个保镖倒可以。”
这边薄时漠刚处理好离婚新闻公关,贺寂州便打来电话。
他摁下接听键。
耳边一样还是那么聒噪喧哗。
“哟,老漠,你那个老婆我还以为是个花瓶呢,这歌唱得可以啊,许懿都听哭了好几次。”
“最近,你是不是要和她离婚了?”
薄时漠哼笑一声。
“关你什么事?”
贺寂州也不放在心上,毕竟薄时漠的宝贝老婆疙瘩,他从来不让他说一句不好的。
“老漠,要我说,现在这个份上你可千万别离婚啊,要离也得等她风头过了再说。”
贺寂州也算是个碎嘴子,说是不让管,也得哔哔叨叨两句。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事。”
薄时漠倒也不是不耐烦,就是懒得和他废话。
“也不是。下礼拜你家老爷子过寿,派人往游城这边送了好多请柬,我和许懿也有一份。我刚好手头上也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大个的不方便寄过来,送了一点资料先给你掌掌眼。其他的,下礼拜拿过来给你看看。”
“什么东西?”
“上回我告诉你,那绿指甲是凌司如手下的,你不信,这会我可是拿到了最有料的资料。”
“只言片语说不清楚,文件我要了加急,大概晚上能到,你自个儿看看。”
“嗯。”
他挂断电话。
电脑上的新闻是早上陆相挽被围堵在楼下做的采访。
离婚两字在标题里极其显眼的放大。
薄时漠看着电脑里的那张脸。
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倒也不是非要离婚不可,只是陆相挽那么决绝,他又怎么会撇下脸子去挽留。他笃定她不会放过他这个活财神,可离婚的时候,她真的什么也没有拿。
走得也够洒脱。
他有那么一刻真觉得,她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在乎名利。
但下一刻她就进了另一个华丽的钱窟,唱歌演戏接受万人的追捧。
他的心软成了笑话,到头来,她果真还只是一个虚荣又虚假的女人。
离婚这件事一旦曝光,舆论四起,公司股票下跌无可厚非,但最怕的,还是爷爷的三言两语就让薄盛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而薄盛来抓着这个机会势必要和他一争高下。
他倒是不怕他争。
就怕争着争着,争些陈年旧事的因果循环出来,倒成了谁也别让谁好过的面儿。
又何必。
薄时漠刚处理完了手上的公务,白一就把贺寂州说的那封邮件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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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白一的面拆开包装。
里面是一大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