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薄时漠也不着急,总归是套话,套什么出来不是套话。
她的眼睛突然在一片迷离里变得有神,不过也就那一刻。
“薄时漠,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不是给你生继承人的工具呢?”
陆相挽越说越小声。薄时漠离得远,压根没听见后半句。
“什么?”薄时漠从靠着沙发的姿势起来,笔挺地坐着,身子还微微前倾。
“可是现在,你把我忘了。”
“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你不理我,你也不要我了。”
陆相挽真得很委屈,也许是她喝醉了的缘故,她委委屈屈的口吻格外娇软,还带着若有似乎的哭腔和鼻音。
陆相挽跌跌撞撞得站起来。
左右不分得指着一团空气。
“你对我不好。”
“你以前对我很好的。”
说着说着,她又莫名的哭起来。
前一刻还在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得闹得薄时漠耳朵耳鸣直发疼,。
后一刻又没有丝毫收敛地岔开腿,突然一屁墩得坐在地板上,默默掉着眼泪。
她哭红的脸颊红彤彤的。
乌黑柔顺的一袭长头发也被她揉的乱七八糟的,半扎半披在她的肩上。
薄荷绿长裙被她这么折腾,也有了些褶皱,幸好款式是保守的,胸部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薄时漠以为她还会闹,怎么着也要趁着酒醉来拉扯他。
他等了许久。
她却一动不动的。
“陆相挽?”
“陆相挽?”
他怎么叫,她都不应答。
他终于站起身,往她身边走去。再是缓缓蹲在她的面前,不论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
他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她紧闭着双眸,该不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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