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她踏着高跟鞋一步步朝着那个看守她的小厮走过来。
“大小姐,我……”
“我只问一遍。”她迅速地抽出小厮腰间挂着的枪,上膛之后,就指着他的额头。
大有一副你再废话,枪下不留人的气势。
“在旁边废弃的工厂里。”那小厮哆哆嗦嗦的说。
陆相挽此时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只能听见远远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哒哒声却没有走到近处的声响。
蒙着她眼睛的布突然被揭开。
她终于睁开眼,给她解绑手脚的是一个男小厮。
“薄太太,我送你出去。”
这声音和刚才那个男的不一样,比他沧桑了很多,看来这个男孩不是他。
陆相挽只当是孩子幼稚,不过也算是听劝,便是心情和美地一步一步跟着小厮往外走。
到了半途的时候。
她听到了汽车急刹的声音,极其刺耳。她捂着耳朵,小厮往外张望了一眼,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下一秒就是死死拉着她,拿枪抵着她的腰窝,逼着她往后退。
这猝不及防的待遇转变,陆相挽又懵又无措。
他们一路又退回了工厂里。
她又被绑在椅子上,不过这一回,她没被蒙着眼。
薄时漠从车上下来,带着白一和一众保镖,凌或白还在他的厅子里喝着小酒。
直到薄时漠就这么两步,跨到他面前。
他原本低着的头看到薄时漠的皮鞋。
“凌或白,真是好久不见。”
“是吗?我怎么觉着我们才刚刚见过。对了,表姐近来可安好?”
凌或白不慌不忙,甚至他都没有起身。
“她好不好,都用不着你来操心。”在薄时漠眼里,凌或白还不算是个东西,语气自然也是轻飘飘的。
“是吗?那,表姐夫是来……”
凌或白也不恼。还能一口一个表姐夫寒暄着。
“绿指甲是你手下的人吧?”
“表姐夫有什么证据?”
“没证据。”他说的轻飘飘的。
凌或白心里真觉得薄时漠凭什么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他有什么资格。
“没证据?表姐名门世家明大礼,可不会喜欢表姐夫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凌或白,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你心里的这点小九九,都给我收清楚了。”
“下次,我就不会是上门警告这么简单。”
白一把绿指甲手指串成腊肠似的,丢在凌或白的脚下,全然没有血色,青紫乌黑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