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一路往回走,她确实没有想过奉为天之骄子的薄时漠,也会这么不容易。
“送我去薄家老宅。”
“太太。”
白一面做难色,薄时漠吩咐过严禁带太太去薄家。
白一明显不愿意带她去。但她急着和薄盛来求证,她顾不了那么多。
“如果我的话没有用的话,就让白一你做主怎么样?我这个太太听你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露出高位的姿态来。
“不敢。”
到了薄家老宅。。
陆相挽就在凉亭里等着,令白一请薄盛来过来。
“嫂嫂可好?薄盛来来得倒是快。
陆相挽驱使身旁一众保镖离开她的视线。
“我和薄二少单独聊聊。”
白一无奈只好站在树荫之下,听不见但起码看得着。待会回去好歹能禀报些什么,不至于在薄时漠面前哑口无言。
“薄二少想说的身世,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有别的问题想问个明白。二少曾说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下还作数吧?”
“当然。”
“那,你觉得薄时漠这个人怎么样?”
薄盛来观察着她的神情,以判断自个是要说好话逢迎,还是落井下石来得有价值。
“嫂嫂怎么这么问?”
“心里好奇而已,既然二少知无不言,不妨就说个一二。”
“他为人高傲,行事果断狠辣。但贵为薄家长子,这也是无奈之举。”
中立的说法,他自以为的聪明。
“那你又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两手空空,只是个闲散公子而已。”
“那二少以为,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嫂嫂出生书香门第,饱读诗书,定是个明事理的人。”
“那既如此,二少不妨直说,上次所言的看清他们的脸什么意思,什么脸?他们又是谁?让我这个明事理的人来断一断。”
薄盛来走近,看着陆相挽的脸,和她那双认真干净的眼眸,那双眼眸仿佛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甚至有一瞬间,他失神了,他突然觉得陆相挽好像那个女人。那个生他的女人。她竟和她一样有着一双黑色干净的眼睛。
他看着她的眼,突然回答不上来陆相挽的话,他明明准备好的说辞此时既然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