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宝贝?”田小蕊脸上仍旧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假模假样的,不让众人认为她们母子俩太没教养。
田妥妥的小脸严肃极了,向田小蕊招了招手。
一见他这个神情,田小蕊明白儿子要跟自己讲悄悄话。
她微微俯下身子,由得儿子趴在她的耳际,叽哩咕噜的一说。
这一说,田小蕊脸都绿了。
果真温家父女还不肯罢手吗?居然趁李文川上个洗手间的功夫,给拉进了贵宾休息室。
如此一想,田小蕊也顾不得再跟那几个贵夫人应酬了:“对不起,失陪了。”
她得进行李文川的保卫战,省得六年前的旧事又重演。
“宝贝,走,我们一起找你的爹地去。”她拉着田妥妥的小手,急急就向外走,害怕走得迟了,李文川又成了温丽容的菜。
李文川跟着温立言进了贵宾休息室,豪华欧式沙发上,温丽容正靠在那儿,拿着手绢压着眼眶,不让泪水花了妆容。她的脸色恢复了些血色,不如刚才的那样苍白。
李文川隔得远远的,就住了脚步:“说吧,温先生,究竟什么事。”
“文川……”温丽容抬起眼眸,带了几许的哭声叫他。
“你也瞧见了,容容现在这么伤心,所以,我希望,一会儿你领了钻石,当着众人的面,亲手送给她,这样,她才不会伤心。”温立言道。
李文川简直气得要笑了,他不知道是温立言疯了还是自己疯了,自己筹谋这么久的事,花了这么多钱拍下来的钻石,会因为温丽容伤心,就送给她?
“对不起,恕难从命,虽然我时刻在做公益事业,可捐献的,也是一些医疗设备和校舍。这钻石,我是要拍下来,送给我的爱人的。”
“你……”听他亲口承认,这钻石拍下来,是要送给他的爱人,温丽容气得眼泪又要流出来。
“贤侄,我提醒你一下,男人在外面随便怎么玩,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作计较,但你要认真,就不要怪我这个当长辈的插手了。”温立言端着长辈的架子。
“我没玩,我是认真的,何况,我的婚姻大事,只能我自己作主。”李文川极为淡定的看着他。
他的个头比温立言高上这么一截,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温立言,有一种看耍猴戏的感觉。语言中的意味,很是明了,他要结婚娶谁,连李家的两老都不可能干涉,何况温立言这个外人。
“贤侄真的要这么固执己见?非要铁了心跟那个女人一起?”温立言沉了脸,眼中的阴鸷之色,渐渐重了。
“我想我跟哪个在一起,没必要再在这儿重复,我跟温丽容早就分了手。对不起,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大厅去。”李文川就要走人。
“你就为了这个女人,不顾你的朋友了吗?”温立言提高了声音,带了几许威逼的意味。
李文川伸手,准备拧门把。
在他要打开门时,温立言过来,伸手按住了门锁:“李文川,大家也不用再兜圈子了,就是这样决定,你乖乖的回到容容的身边,之前你在外的花天酒地,我就不计较,否则,我马上就要将你的好友喻小虎杀人的事,报告警方,你就等着喻小虎再进监狱受那牢狱之灾吧。”
“喻小虎?”李文川听着这个名字,不由重复了一句。
前阵子,刚好跟一个叫喻小虎的东南亚黑帮头子打过交道,这提的,是他吗?
“对,你最好的兄弟喻小虎。”温立言强调:“当年为了你,他已经受了三年的牢狱之灾,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就忍心再看着他进监狱吗?这次可是蓄意杀人,不可能是三年这么轻易的事。”
“喻小虎,为了我受三年的牢狱之灾?”李文川依旧只是重复着这些话题,完全不明白什么。
见他的神情迷茫,似乎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温丽容倒是急了:“爹爹,你明知道他失忆了,再跟他提这些有什么用。”
“对,就是因为他这些年失忆,记不起以前的事,没再跟那个女人鬼混在一起,所以我才没有提,只想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但现在,既然他想翻脸无情,那我也没必要再将这样的事兜着。”温立言也是彻底的翻脸节奏。
似乎眼前有一块巨大的黑幕要被揭开,李文川的心,慌乱的跳动,害怕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无法接受无法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