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这种怀疑的眼神一激,李文川也是沉不住气:“怎么,你怀疑我说了假话?你不信可以去医院看看,病历上是不是写着昨晚高烧四十二度。”
要是那些小混混不将田小蕊拐了,带到那种屋子中过夜,田小蕊会发烧?而且烧这么厉害?
这帐,当然要算到这些人的身上。
“我去医院看看她。”喻小虎如此说,就要走。
才走两步,就感觉到了屋内的气压极低,他一回首,就瞧见了李文川那阴测测的目光。
“川,我……”一时间,喻小虎有些急了:“我要去看看她。”
“你是嫌事情还没闹大是吧?你是嫌我给报社的封口费还不多,还想让人知道,你跟田小蕊在一块?”
提起这一茬,李文川是没来由的气大。
“不是,我就是单纯的担心她的情况,你说得这么严重。”喻小虎申辩。
“虎子,我们重新谈谈。”李文川默了一下,拉开面前的椅子,重新坐下。
见他神情如此严肃,似乎又要做某些重大的决定,喻小虎迟疑着,跟着拉了一张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下。
“昨晚,田小蕊烧得糊涂了,一直在说着呓语。”李文川再度默一阵,才将这情况给说了。
“哦?”喻小虎环臂抱胸。
“她一直嚷着的,反复说的,是不回去,不要我将她当货物送来送去……”李文川抬起头,望着喻小虎。
“我没想过她是货物,我也没想过要你让。”喻小虎平静的望着他,唇边带了几许的嘲弄:“是你自己自认为伟大,要让她推给我。”
“你……”李文川咬牙,他当初是凭着一腔兄弟之情,考虑着田小蕊也说过喜欢喻小虎这话,他才想成人之美。
结果现在看来,是里外不是人。
田小蕊误会是将她当货物送来送去,喻小虎也是毫不领情。
“我从小就照顾她、关心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如同现在听闻她伤得严重,第一想法就是快去看看她……可是,这不代表,我一定就要将她套在我的身边,当我的女人。”
听着这话,莫名的,李文川竟有些松了一口气。
昨晚守着田小蕊,听着她无意识中的呓语,他应承了她。他在考虑,如何跟喻小虎交待这事。
原本就是他想将田小蕊推给喻小虎,现在又来跟喻小虎改口说,他改变了主意,如此反复小人,他注定是当上了。
“好了,走吧,我们去医院看看她。”最终,李文川起身,拿了外套,率先走了出去。
他现在也搞不大明白自己的心思,成全喻小虎也是自己所想,成全田小蕊也是自己所想,昨晚对田小蕊的承诺,也确实是自己所想。
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文川。”见得李文川出现在病房,田小蕊尖叫着,将床上的枕头向他砸了过来。
李文川伸手接住了枕头。
看来能扔枕头了,显然病已经好多了。
原本还准备跟李文川算帐的田小蕊,发现跟在田小蕊身后的喻小虎,想算帐的话,也给硬生生的咽进了腹中。
能当着虎子哥的面说,昨晚李文川替自己擦身子换衣服这话?
于是,田小蕊只是十分憋屈的坐在床边,瞪着李文川,越想越是恼火,一张脸又气得通红。
“还在发烧?”李文川伸臂,贴上了她的额:“似乎还有点。”
“滚,你才发骚。”田小蕊没好气的回答。
对于,李文川对着喻小虎只能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看吧,我说昨晚烧四十二度,人都烧傻了。”
田小蕊伸手拉了被子蒙住了头,她才不要看着眼前的李文川。
对李文川心生的那点救命之恩感激之情,也因为这桩事给消下去了。
田小蕊住了三天院,病情彻底的稳定了,李文川才来接她出院。
“我不回去……”田小蕊抱着枕头,不肯走。
“住医院住起瘾了?”李文川问。
田小蕊才没住起瘾,可她就不肯跟李文川回去,反正他要将她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