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叶凌天重复了一句。
“嗯,皇兄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叶凌云似乎要和苏浅浅达成共识,春风般的笑容让她无法拒绝,“以后,我就叫你浅浅了。”
苏浅浅,就是她的本名啊。
“这名字,有些许像女子……”叶凌天自语。
“他长得也不像男子啊,”叶凌云很友好的伸出手,递到苏浅浅面前,“浅浅,认识一下吧,我十八岁,你多大?”
苏浅浅不敢伸手。
“奴,奴才不敢,”她把手往后缩了缩,“奴才也是十八岁。”
“是吗?”叶凌云顿时更开心了,“你几月出生,我是正月。”
“奴才是九月。”苏浅浅也不清楚这个小太监本来的年岁,只能按照自己的真实年纪说。
“哈,我还是兄长呢,”叶凌云显然很高兴,“我和皇兄去骑射,一起去吧。”
苏浅浅抬头看看叶凌天。
他的这个弟弟,和他真是截然相反啊。
她都无法判定,他俩是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弟。
“凌云,先去给母后请安吧,”叶凌天起身,从书案的一边走下来,“请过安后,再和你一起出去。”
“好的,”夜凌云爽快地点头,又示意苏浅浅,“浅浅,走吧。”
叶凌天的寝宫,距离太后李氏的寝宫并不远。
苏浅浅恭恭敬敬地跟在叶凌天的身旁,但她并不熟悉路。
时不时的,被路上的乱入的树枝给撩到帽子和头发。
“浅浅,你家在哪里?”叶凌云在前面给她撇开树枝,“听口音,也不是京城人家。”
苏浅浅也不记得,那个苏培根的老家是哪里。
她虽穿到了这里,但好像身体和记忆,都没有和原来的主人对接上。
她还是她,连身体都还是自己的。
“奴,奴才愚笨,”苏浅浅只能糊弄着回答,“也不记得家乡的名字了。”
“哦,”叶凌云惋惜,和他差不多的年岁,老实的乡下孩子,在懵懵懂懂中送到这里,做了净身,“那你是否还有兄弟姐妹?还有父母吗?”
“奴才没有兄弟姐妹,”苏浅浅努力回忆半天,也没有半点父母的具象,“奴才,也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了。”
“你,你是孤儿啊,”叶凌云惊讶,“浅浅,你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怜。那你有没有好朋友之类?”
叶凌天在一旁,“咳,咳,咳,咳……”
往日叶凌云的话就不少,今天,好像话更多了一些。
“皇兄,你是染了风寒吗?”叶凌云的注意力,稍稍落到了叶凌天这边,“有没有吃药?”
“小苏子已经服侍朕吃过药了,好多了。”叶凌天闷闷回答。
“哦,那就好,”叶凌云抬手,帮苏浅浅拽走跟前的一根柳枝,“浅浅,你入宫之前,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苏浅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的女子?
她自己就是女的好不好!
“咳,咳,咳,咳……”
叶凌天的风寒,貌似还没好。
“皇兄,一会儿去母后那边,再补一点祛寒药吧,”叶凌云一脸关切,“您的风寒咳嗽,好像还是没痊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