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横生!
前一刻,鎏金大师还在捣弄蚁兽尸骸,一阵彩尘过后,怎就成了一具腰身分离的死尸了呢?
而台上匍匐的蚁尸,此刻正挺立在台上。
彩尘落定,斑斓多彩的巨兽立足而起,它六只黑足如钢锥般钉入石块,长翼横张,浑身黑甲像在筛糠屑一样抖动不停……所有的煞兽都憎恶灵石。
又是一阵彩尘飞舞……
突如其来的巨变,在坊中炸开了锅,宛如一块巨石砸入波光粼粼的湖面,以蚁王兽为中心,人群似涟漪般荡漾而开,他们呼娘唤儿,惊声尖叫……
一时间,人推着人,人踏着人,向后方躲逃。
蚁王兽晃了晃尚未清醒的头颅,前额一个巨大的凹陷,让整个脑袋看上去怪异而狰狞,它椭圆形的黑目在坊中一扫,目光锁定在壁立成墙的蚁兽尸骸上,它震动薄而透明的双翼,一个跳飞冲了过去。
躲在那处的几人来不及躲闪,转瞬间,魂断兽口。
蚁王兽锋利的夹钳宛如两把锋利的黑刀,断头斩腰就像劈枝割草那般简单,带钩的长足轻易就能破开皮肉。
一时间,残肢乱飞,血肉涂墙!
蚁王兽缓缓靠近蚁兽尸骸,它锋利的夹钳在同伴的尸身上轻轻一蹭,码砌成墙的尸骸轰然倒塌,将蚁王兽掩埋其中,它刨开尸骸钻了出来,站在由蚁兽尸骸堆砌的小山堆上,对着坊中的人群张口振翅。
薄翼振动,风声颤响。
蚁王兽宣泄着心中滔天的怒火……
又是一群正在撬窗掀门的人惨遭屠戮,窗门上画上了一团团鲜红的图案,那一块块封堵外人的木板,反倒成了自己的绝命牢笼。
血腥味儿四散而开。
人群向着坊角疯狂地推挤,黄石一行人本就站在坊角,此刻,几人几乎被拥挤地双脚悬空。
血腥味,汗臭味,不知何处飘来的尿骚味儿充斥在空气中……
惨呼声与肢体断裂的咔吱声交响不绝。
杀戮还在继续……
众人成了笼中之羊。
……
“再不出手,这里的凡人就要死光了。”
“嘿嘿嘿……死光了才好,这下耳根子彻底亲近啰!”
疤脸兵士回了年长兵士一句话,他转身坐在那把藤椅上,伸手拿起鎏金大师喝过的茶碗,仰头一灌,一口吞下了茶水和茶叶。
“这畜生若是跑了,你我谁也承受不了南主的怒火!”年长兵士面露悲悯的神色,他有心帮忙,却码不准输赢,不敢轻举妄动。
疤脸兵士沉吟不语,似在估判“南主的怒火”,稍时,疤脸一笑,“冯阙,南主的旨意是看守这畜生的尸骸,如今这畜生死而复生,还能算尸骸吗?”
“咱俩联手,让它变作真正的尸骸不就行了。”
“哈哈哈……”疤脸兵士好似听了个笑话,狂笑不已。
“有甚可笑”,冯阙怒气冲冲。
疤脸兵士毫不掩饰自己嘲笑的神色,“冯阙呀,冯阙,你脑子同这畜生一样被打瘪了吗?南主是要尸骸吗?他要的是一件涂了金皮的赏物罢了,如今,这鎏金老头已死,你会涂这金汞泥吗?”
“这任务呀!早他娘的失败啰!”疤脸一声长叹,他干脆提起茶壶,对着壶嘴喝起茶来。
惨呼声还在冯阙耳旁响起,蚁王兽要优先解决那些敢来撞门敲窗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