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奴婢看她那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就来气,奴婢不信,她果真没半点儿脾气?”
扶摇冷哼:“以后给颗甜枣再打她几下,咱们慢慢和她玩咯。”
主仆俩在凉爽的马车里冷嘲热讽着,此时孟月已经来到草屋旁。
正如她猜测的那样,这果然是一处歇脚的地方。
孟月遮好面部,拿着水壶一脸淡定地走进去。
店主是一对年迈的夫妻,见孟月进去讨水,二话不说就给她盛了满满一壶。
孟月假装从外地过来,又趁机向老两口打听了附近人烟稀少、却可以通行的小道。
这才感激着出门离开。
此时,从她身后传来极为粗鲁的几声怒斥:
“蠢货!你这次就等着回去领罚吧,孟大将军绝对不会饶了你!”
父亲的人?
孟月闻声心里暗喜,以为他们就是过来接应自己的人。
她一脸激动地回头,却见一位年纪稍长些的人,正在训斥一位年轻人。
他看起来很是生气,脸色红白交替,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
几人并未穿将士制服,而是统一着黑色衣袍、戴黑色斗笠,看起来让她感到陌生。
可大胤朝姓孟的将军,只她父亲一人。
孟月不甘心就这么走掉,于是立在离他们最近的干草垛后,想听听他们聊些什么。
那位年轻人低垂着头,心虚地解释:
“哎,方才若不是阴差阳错让他动了下,我必定能将北寒王的心脏一箭射穿……属下无能,甘愿领罚。”
“不过虽然箭射偏没把他杀死,但他的胳膊恐怕十天半个月内都不敢动了,也不算全无收获。”
孟月听后有些怔愣,若她没理解错的话,是父亲派手下暗杀萧衍,并且成功刺中了?!
也就是说,萧衍受伤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只是略微震惊,却并无太多欣喜,既为萧衍,也为父亲。
她想不通父亲这是为何?安安稳稳去西境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招惹萧衍!
孟月有些责怪他。
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父亲自从落下残疾后心性已经日趋平和,而且这次在信中也只是告诉她要带她一起去西境过平静的日子。
所以此孟将军必定不是父亲,而是其他什么姓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