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河往他胸口锤了一拳。
接着苏梦枕又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只做。
枕河觉得这个时候的苏梦枕和往常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就有点那种,撩得人合不拢腿的那种苏。
她的背贴着苏梦枕的胸膛,他在她脸上啜吻,新长出的胡茬刺得有点痒。
微风穿堂而过,苏梦枕的汗滴在了她的背上。枕河喃了一句“热”,粉脸蒸腾得通红。
苏梦枕低喘了一声,把怀中人抱的更紧。
苏的结果是腰有点酸,腿有点肿,床单有点糟糕。
枕娘娘蜷在床上叹气,觉得自己像个融化的冰激凌,她撑着脑袋,看苏梦枕披了件衣服在读情报,侧影孤寒。开口问道:“要是我突然不见了怎么办?”
苏梦枕头也不抬地道:“找。”
她说:“要是找不到呢?”
苏梦枕凛然看了过来。
枕河心头一突,有点打鼓。
苏梦枕一字一句地问:“你要去哪里?”
他问得很慢。
枕河笑了笑,说:“我在这个世界,自然不会去哪里。可是我怕……”
苏梦枕放了手上的纸。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问:“遇到了什么事?”
枕河摇摇头,“没有,只是不知道我在这里能呆多久,也不知道会去哪里,哪个世界,也不知道那个世界你还会不会在。”
“梦到家里人?”
“一直梦。”枕河说,“其实从杀了赵佶……我就一直在梦中见到家里。”
苏梦枕道:“你家里一定很宠你。”
枕河低声说:“是啊,我是独生女。我妈特别爱我。我们那里,没有这么
多糟心的事情。”
苏梦枕说:“真好。”有些怅然。
枕河说:“我还回得去吗?”
“我也不知道。”苏梦枕说。他微微皱眉,很快道:“人生本来倥偬苦短,若我不在,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
枕河道:“不说这个了。我看金国犹有余勇,只是国内分崩离析,不大团结,你在这里也休整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你拿定了什么主意没有?”
苏梦枕点头道:“不错,打下辽阳与大定府,手上筹码足够,可以谈了。”
枕河伏在他肩头,轻骂道:“奸商。”
苏梦枕拍拍她的脸,说:“我不仅与金国谈,还要与辽国、蒙古都谈一谈。”
枕河听到蒙古,又有些担心地低头思索,苏梦枕知道她心中有忧虑,便与她说起天下大势,说他的想法。
以及准备找接班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