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气急败坏:“那你到底为什么不让他们抽血啊!”
曹月灰着一张黯淡的脸,手指揪成一团,却硬是不张嘴。
辛雪稚正要发问,一名护士从急救室内推门而出:“怎么样,你们找到血型一致的家属了吗?!”
杜晨应声:“找到了!”
“哪位,快跟我来!”
况戍上前半步:“这里。”
护士点头,麻利地走过来:“o型对吧?我们走。”
“等会儿——”况戍伸手一拦,“o型?”
看的却不是护士,而是曹月。辛雪稚也在同时递了一双困惑的目光。
护士在一旁道:“怎么回事?”
曹月愁容满面地送走护士:“搞错了,还是麻烦你们院方再想想办法。”
“辛太太,这怎么也能搞错呀?”护士情急之下提高了音量,反应过来后又放软态度,“抱歉,我太着急了,您别生气。那我再去找院方想办法。可是现在一区封锁,血源紧缺,已经联系了好几个医院都说没有”
“确定是o型吗?”况戍的问话让护士停下脚步。
她转身,对这个问题很无语,但她知道对方非富即贵,又不敢发火,只能强行温柔:“当然确定的先生。”
况戍已经拿出手机:“研究所有,我马上让人送过来,需要多少?”
“啊?”护士稍怔,不过很快回答了一个数字。
“恩。”况戍将手机放到耳边,看着她道,“够了,你进急救室吧。”
“哦好的先生。”护士小心地看了况戍一眼。明明不认识他,却突然成了对他言听计从的下属。
电话刚挂,辛雪稚就问:“怎样?”
况戍:“放心吧,十分钟之内送过来。”
闻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曹月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伸手想去拉辛雪稚:“来,我们坐下等。”
辛雪稚不动声色地避开,直视她的双眼,“曹姨,您能解释一下这究竟怎么回事吗?”
“哎呀,哪有什么解释不解释的。”曹月加深笑容,仿佛觉得只要自己笑得卖力,对方就不再追究一切。
过去被前夫为难时,她每次都用这种方式应对。
杜晨看了十几年她这样的表情,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心疼难过,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他妈软弱了一辈子,曾对他那个混吃等死的丈夫一再妥协,如今面对一个小辈,竟也这样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