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还真有一个人。”况戍边走边道,“之前在a大连犯多起袭击事件的人,高广。”
况戍带辛雪稚去的地方正是一区的监禁所。和他们同时抵达的还有个熟人。
“李警官?”刚下车,辛雪稚就看到身穿警服的人,正是之前接连处理a大警情的那名警官。
“怎么这么巧?”
李警官摘帽冲二人颔首,“不巧,我是接了况总的电话,过来帮你们开个通行证,高广因为攻击性太高,监禁所一般不建议探视。”
辛雪稚惊奇地打量他们:“你和况戍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恰在此时,李警官看到况戍递来的目光,心领神会,掐头去尾道:“就是之前你遇袭的案件,我们一来二往熟了些,不过今天是自那之后的第一次联系。”
随后便将话题拨回正轨:“走吧,我带你们去见人。”
接见室里只有一条长桌和几张椅子,墙壁涂抹成全白,地板深灰色,像个四四方方的笼子。
很快,高广就在狱警的护送下出现,辛雪稚见到他,喉咙就不由自主地发紧,双脚往椅背下面缩了缩。
况戍在桌下抓住他的手掌,轻捏他的手指以作安抚。
高广坐在对面,戴着手铐的双手搁在桌上,身形一如印象中高大,只是脸有些消瘦,冒头的青色胡茬让他看起来稍显委顿。
李警官曲指在桌上敲出两声响:“高广,这二位想要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
高广缓慢地抬起眼皮,目光在辛雪稚脸上多停留了片刻,忽然道:“我认识你。”
李警官沉声斥责:“你当然认识他,这是你落网前的最后一个受害者。”
高广看了看辛雪稚的脖子:“他们说我差点杀了你,你现在痊愈了吗?”
“我痊愈了。”辛雪稚恐惧他,却也在打量他。这人现在虽然落魄,但一身军人气质不容忽视,眼中的锐利和步惊黎如出一辙,那是被战场磨尖的神色。
令人胆寒,但色泽清亮,倒并不像会被病情裹挟住意识的状态。
“你听别人提起我,所以你自己并不记得那天的事?”
两道深眉在高广的眉间拱出一条凸痕,意味着他在面临某些苦恼。
良久,他摇头道:“不记得。我犯病的时候眼中的事物和实际情况完全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