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戍说完,难免失落地叹了口气。
步惊黎长眉一挑:“这么沮丧干什么朋友?你都说了那组基因很特殊,并且属于极少数人群,说明他足够特别。你怎么知道那组基因以后不会带来其它的惊喜?”
况戍在她的安慰中笑起来:“你是个乐观的人。”
步惊黎耸肩:“我生在七区,一个才刚恢复主权十五年的地区,民众贫苦,内乱不断,我要不乐观点,这一堆烂摊子谁来收拾啊?”
几人相视而笑。
步惊黎今早来区安局不单单为了辛雪稚的病,昨天暴乱之后,她有理由怀疑暴徒们会继续想办法刺杀一区的研究员,所以在区安局收拾出更多的休息室。
“这里比酒店安全,我已经派人将另外两名研究员接了过来,分辉剩下的员工也分派了警员保护,你们的行李大概下午就到。”
况戍:“多谢。”
步惊黎假意随口道:“空出的休息室正好有四间,你们四个一人一间?”
况戍比她预计的还要快速地反驳道:“不必,我俩一间就好。”
步惊黎意味深长地“恩”了一声。
一直安静听他俩讲话的辛雪稚脸上瞬间飞出两团红晕。
步惊黎使完坏及时溜了,留下两个刚开完荤的人面对面尴尬。
哦,还有个人。
医生还在。
医生这时候也大概明白了二人的关系,埋头收拾药箱,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况戍见状,索性破罐子破摔,当着医生问:“他发病跟做爱有关系吗?”
医生猛地被自己口水呛到。
床上,辛雪稚默默扯着被子滑平。
医生一边咳一边慌张地把眼镜扶正:“那什么、其实没影响。”
“辛先生的身体状况,适度的恩,愉悦是可以的,只是昨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心脏一直处于高压状态,这才被恩,昨晚的事情激发了平时的话是完全没问题的!”
医生说完,立刻背起药箱,身体僵硬得连膝盖都不会弯:“我走了!”
况戍看着医生逃亡的背影沉思:“七区的人这么害羞啊?”
他转身,看到床上的人形蝉蛹,哑然失笑。
上前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别给捂坏了。”
辛雪稚目光水润,脸颊通红。
绯红的颜色出现在雪白的皮肤上实在很诱人,况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人半抱起来靠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