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时,脸被火光照亮,一条从左眉横跨到右脸颊的伤疤触目惊心地显现。辛雪稚和况戍默契地沉默着。
男人就牵着狗绳,不算温柔地带走了雷霆。
人走远后,辛雪稚依依不舍地望着雷霆消失的地方:“它主人好凶。”
况戍道:“雷霆那么好的习惯,若非严格的主人训练不出来。”
“也是。”辛雪稚说着,突然想到刚才两人误把雷霆当狼的傻相,没忍住,望着况戍乐了起来。
“乐什么?”况戍见他笑得开心,眼中也溢出笑意。
辛雪稚神秘地摇头。
他不说,况戍也能猜到,两人心照不宣地相顾着乐,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此刻,观影队伍也看完了影片,人影不迭从木屋里涌出来。人群中,顾盼的脸白得尤其突出,摇摇摆摆地晃到辛雪稚这里。
“不得了原来恐怖片是这样的”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看恐怖片,显然受惊不小。
辛雪稚接住他软绵绵的身体:“这么严重?”
顾盼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悲凉地摇了摇头:“再也不看了”
辛雪稚拍拍他的肩膀,把他亲自送到室友手中。
十一点过后,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木屋休息。木屋修得精美,设施一应齐全,床很柔软。辛雪稚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洗漱后倒床就睡。
在研究所跟大家共事久了,一些事情根本瞒不住。如今小组成员都知道他和凌帆的关系、和况戍的关系,组长更是机灵些,额外看出了况总想和他未来达成的关系,从他回房后,就三番五次地提出其实他还是和况总同屋的好。
“你和况总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生活习惯肯定都相似,我就怕我吵着你。”
辛雪稚困意来袭,根本没细究这话里的意思,迷迷糊糊地表示他不介意,闷头就睡了。
结局就是一晚上的辗转反侧。
组长这人呼噜声也太大了吧!
原来他说的吵是这个意思
辛雪稚悔不当初,最后把卫生纸团吧团吧塞耳朵里,勉强当耳塞凑合,再次睡着已经是零点过后了。
然而此夜注定不宁。
一道响雷炸醒了沉睡的人。
辛雪稚拥被从床上坐起来,屋子里没看见组长,闪电惊穿过窗,又是一道巨雷紧随其后。
辛雪稚心脏阵阵跳动,脚尖摸索到拖鞋,经过窗户时,看到外面被狂风刮得倒伏的树枝,知道他们遇上了恶劣天气。
裹好外套开门,蓄势待发的风猛灌进来,把木屋装得哗哗响。
扛着风,穿过雨,辛雪稚艰难地看到了几个人影,正在营地里收餐车和帐篷。